程咬金卻十分氣憤的開了口,“聶十七那小子,做些烏糟事,真是丟盡我們綠林同道的臉子。今天下午他和老四都在高陸府上,老道士收到徐哲的密報,說藏大姑娘在雍州,將和老五成親,老道士驚訝的要命,他和老四卻是鼻子都氣歪了,當場就想殺到雍州來跟老五拚命,幸虧老道士阻攔得當,好說歹說總算穩住兩人,要不然老五這會兒怕是一口氣都沒得了。”
“不過這天夜間老四還是背著老道士偷偷出了城,老道士早料到他有此一著,因此特別讓我守住老四,可是沒想到我反而是給老四說服了,跟他一窩出了城。”
他百思不解的看著王動,好象自己都很疑惑,“我甚至還為此偷摸去了一趟老道士的廂房,摸走他最得意的百寶袋,這件事究竟是怎麼發生的,我至今也還沒想明白,按理說我是不當這樣做的呀,真正是怪哉。。。”
這時徐哲插了一句,“將軍耳朵根子軟,最容易聽信人言。”
程咬金幹笑了兩聲,算是默認了,可是,“老道士為人最精細,那個百寶袋是他至寶,輕易讓我得了手也是匪夷所思?”
徐哲道:“人都有疏忽的時候。”
話是這麼說,實情卻理所當然不是這樣的,他跟隨徐茂公多年,了解他的性情,此時五十四傑大部都已雲集長安,他如果真的不想王動出京,就決計不會委派耳朵根子軟、和王動交情又最好的程咬金來守住他,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安排,實際上是在變相的允許王動出京,而程咬金則是他的護衛――聶十七毫無疑問是必定會趁夜趕去雍州搶親的,也許路上就會和王動遭遇到,所以他不得不替王動設想周到。
聶十七雖然得天策將軍信任,兩方相處也還融洽,但他到底是外人,不比王動,先生和他沒有交情,如果兩人因女失義,打將起來,王動又文人,也許智計勝過他,武力卻決計不是他對手,所以須得有人從旁護衛,才不會吃虧,但這個擔任護衛之職的人,也不能是尉遲恭那類猛將,因怕他出手沒有輕重,萬一傷了聶十七,在天策將軍跟前就不好交代,而程咬金心眼兒雖然多,武藝卻是稀疏,讓他護王動,既能保他安全,又不會傷了聶十七。
程咬金幹笑了兩聲,“說的是,”趕緊跳過這一條,“後來我們就出了城,結果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就碰到聶十七。”
他氣憤說道:“正好老四嫌棄我太胖,壓得馬兒跑不動,聶十七一招手,他立刻就丟下勞資上了聶十七的馬,那馬跑得快得要命,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勞資甩到了後邊。”
“勞資在後頭緊追不舍,趕到雍州地頭,卻發現聶十七和老四都不見蹤影,隻得一匹馬停在遠處。”
徐哲問道:“他們人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