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知道水柔波是很美貌的,但是今天的她比起平日來簡直美貌了一百倍不止。
這是為什麼?難道是因為她坐在了王動旁邊的緣故?
而姓王的一大清早的從外頭趕車回來,說明他昨夜必定不在徐老漢家宅,便是這樣,他在哪裏睡的覺?難道是滿堂嬌水柔波的香閨深處?
花生氣得咬牙,在心裏詛咒一千次,讓水柔波又香又美的嫩豆腐噎死那個癩蛤蟆吧!
王動閑適靠在車窗上,似笑非笑看著花生,“大小姐找我有事麼?”
花生哼了一聲,將小小臉蛋扭到一邊,撇著嘴道:“誰說我是來找你的,我湊巧路過不行麼?”
王動狡黠的狐狸眼裏露出若隱若現的笑意,偏偏臉上的神情卻正經萬分,好脾氣的不恥下問道:“行,當然行,那麼大小姐是要去什麼地方,才能湊巧路過這麼僻靜的巷子?”
花生語塞,瞪眼看著王動,真想撲上去縫住他的大嘴,“我不耐煩告訴你。”
王動越發的笑得歡,大小姐不知道,她此即鼓著腮幫氣呼呼的樣子,十足十像隻喝足老酒腆著肚兒呱呱大叫的小青蛙,讓人手癢癢的,想摸一摸掐一掐她紅撲撲的小圓臉蛋。
不過,想歸想,真要做出來,大小姐怕不當場將他砍成千萬段燉湯喝?
鬼麵王公子小心收拾眉梢眼角,竭盡全力不使滿心愉悅飛濺出來,和善又客氣的說道:“那我就不耽擱大小姐辦事了。”
說著他放下窗簾,細長的手指掩著嘴,打了個秀氣的哈欠,懶洋洋的說道:“回府吧,昨兒晚上真是累得緊。”
水柔波低聲吃吃的笑,“叫你歇著你又不肯。”
王動瞟了她一眼,“我倒是想歇。。。。”
掩著車窗的簾子單薄的要命,花生將兩人眉來眼去情狀和曖昧言辭知悉得一清二楚,心中又是氣憤又是鬱悶,還有點酸溜溜的不曉得是什麼味道,小小的人兒心念千轉,負氣飛起一腳踢向馬車的車輪。
那一腳大小姐可算是用足了全身的力氣,但是徐錫山這馬車是專門定做的,堅固異常,連壯漢尚且奈何不得,何況是區區小人乎?
王動就覺著車身微微震了震,又聽到奉恩失口叫道:“大小姐,你做什麼踢人的車子?”
花生當街耍橫踢車?可見她窩火到何種地步。。。
王動愉快的笑,二度撩開窗簾,就見施暴的大小姐黑著一張臉,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道:“朝恩,奉恩,我們走。”
王動伸出一根手指,正好點在花生額頭上,“大小姐,你踢壞了我的馬車,就想一走了之。”
花生嘟著嘴,她是個講理的人,衝動之下踢了人家馬車,也覺著有些羞愧,可是要她向王動道歉,尤其是當著那個看熱鬧的水柔波,卻又是千難萬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