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金平珠帶回八重天,交到九天玄女娘娘的手上,玄霜看著她將金平珠放到桌上平台之中,不一會兒便融了進去。
從亭子中央有一道金色的圓光由裏到外波動開去,便覺得整個這大殿被罩上了一層防護罩。
“是三重天幹的?”玄女娘娘歎了口氣問。
玄霜點點頭:“沒錯,娘娘,不能再放任他們不管了。”
“去尚命那裏,給他們一點小提醒。”
“是。”
走出後院的時候,玄霜向周邊看了一眼,隻看到迎麵而來的太白金星。
太白金星經常給八重天和七重天傳信,在玄霜看來,他年紀不大,胡子倒是又白又長。
“參見,玄霜上神。”小老兒笑著行了禮,才緩緩正著身子,“萬年不見,您還是這麼年輕貌美。”
“又到了開蟠桃會的日子了?”玄霜冷哼一聲,昂著頭,丟下一句話便走了,“最近這些日子不太平,最好還是小心注意著凡間為妙。”
“是是是,一定注意,恭送玄霜上神。”待她走遠,太白金星才收起笑容,哼了一聲,“擺什麼臭架子,又不是請你去。”
邁著小碎步,走進小亭子,他向娘娘稟報了王母的意圖。
她伸手將他手中仙力做成的請柬收下,點點頭:“那便讓霄藍二人與你同去,彼時代我給王母問候幾句,以表誠邀之謝意。”
“謝娘娘。”
她低下頭看著台子,嘴角勾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彼時說不準,七重天的仙籍上,會多一個名字?”
太上老君抬起頭,一臉聽不懂的樣子。
玄霜此時飛躍重重雲海,來到尚命上神的府邸。
尚命是一個絮絮叨叨的上神,說話有點細聲細氣,還喜歡說廢話,玄霜不是很喜歡他,所以很少與他打交道。
尚命的屋子,是一個透明的水晶宮,美輪美奐的光纖下,水晶宮閃著五彩的光。
花裏胡哨……玄霜方才降落,便聽到噠噠噠的腳步聲。
“玄霜,哎呀,你怎麼想起來來看我?”笑著迎了上來,隻見他穿著淡粉色的袍子,走起路來後麵長長的袍尾飄逸,一副女人家的模樣。
“有事找你。”輕快地閃到一邊,玄霜無視他走到屋中。
“什麼事呀?”尚命給她倒了一杯水,翹著小拇指,歡快地在她對麵坐下。
玄霜喝了口他這裏的瓊漿玉露,滿意得點點頭:“你可有掌管三重天妖王月奢的命途?”
“這自然是沒有的,八界統治階級中,法力最強的那些人喲,都是沒有辦法由本神來掌握命途的。”
“那他身邊的人,你總有吧。”玄霜伸出手在空中一劃,顯現出玄女娘娘給她下的特令,“修改離他最親近人的命途,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
尚命挑挑眉,他靠在椅背上,唇角上揚:“妖王,是又犯了什麼事?”
“你不願意改?”玄霜見他遲疑的樣子,笑問,“這可是娘娘親口答應的。”
他眼神下垂,隨後伸手一勾。
隻見房間的牆壁上忽然翻轉過來,樓閣的所有牆壁轉過來都是一個個架子。
一共八個區域,分別收藏了八個區域中所有生靈的命途。
生靈投胎會穿越不同的重天,代表他命途的紙張亦會前往不同的區域。
一張白紙飄了過來,尚命伸手一接,低頭看去,上麵寫著鬆風二字。
“這倒是個可以改的角色,一生都過得很順暢,今日恰巧大婚,妖王也在。”他伸手一彈,另一張紙又飄了過來,“他們二人的婚禮。”
奇怪地盯著兩張紙之間隱隱約約的關係線,他抬起頭,看到有一條關係線連向了一重天。
這些關係線隻有他能看見,故而玄霜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好奇的拉動了一下那根線,從一重天掉出一張白紙。
這張白紙還真的是白紙,除了名字叫羽檁以外什麼都沒寫。
“好像動不得,動一下會得罪兩個重天哦。”
聞言,玄霜皺皺眉頭,歎了口氣:“沒有其他人了嗎?”
轉頭伸手抽出月奢的白紙,尚命的眼睛閃著光,他分明能看見羽檁和月奢的關係線緊密的很,再伸手拉了一下羽檁這邊的另一條很粗的關係線,他卻意外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玄霜。”他笑著把所有的紙放回去,“要不然,還是稟報娘娘,這件事做不得吧?”
“為何?難道都沒有辦法警告一下他麼?怎麼,三重天他一個妖王就沒有在乎的人嗎?”
尚命笑了笑,淡定地喝了一口玉露:“特別需要也行,隻是你知不知道,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道理?”
“你做就好了,別的,無需考慮。”
是嘛……尚命笑了笑。
接下來,有好戲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