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背。”她自信的說。
“哦?除了穆那小子和扶桑丫頭,你還是第一個這麼自信的說會背的人呢,背來聽聽吧。”大叔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穆和扶桑嗎?幽夜有些失神,扶桑自然是她教的了,至於穆……果然是知音呢。她回過神開始背,這些詩句已經很多年未從她的口中說出了,那麼熟悉,卻又那麼陌生,讓她有些心酸。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裏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幽幽的念完,幽夜才發現自己的淚水不止何時已經滑下,她忙試了試淚,才發現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看著這幅美人流淚圖都有些失神。她麵色微赧,對著剛回過神的大叔說,
“大叔,我沒背錯吧?”
“沒,沒,很好啊,大叔再多送你一屜餃子!”
“謝謝大叔。”幽夜對他真誠的一笑,他鄉遇故知,很有親切感啊。大叔又被晃一下,心道,“這丫頭真是個禍水啊,連扶桑那丫頭笑起來也沒這麼大電力。”
優加已經站在一邊半天,沒問她什麼,隻是拿出紙巾讓她擦眼淚,有時候這丫頭還是很體貼的。然後她們端著煮好的餛飩和小菜走向座位,
“餃子好了叫你們!”大叔把卡給她,豪爽的說。幽夜點頭一笑,
“我叫鳳橋幽夜,以後會常來的。”說完便和優加一同走向飯桌。大叔聽到這個姓氏有些了然,難怪這麼美,鳳橋家盛產美人啊。
放下托盤,幽夜忽然想到方才人群散去後她看見隻有一個人沒圍過來看她背詩,本來她不會注意這種事的,但是那個人很特別,一頭金發在陽光下特別耀眼,讓人想不注意都難。於是掃視了一下周圍,那個人還坐在窗邊,眼睛一直微閉著,應該是習慣,他也在看她這個方向。她怔了一下,這個人看她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仿佛是一張白紙,什麼都寫在上麵,和穆的了然不同,他給人的感覺是一種看透世間一切的空靈之感,一種讓人慌亂卻又寂寥的感覺。她向對方點點頭,忙低下頭吃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人她有一種犯罪感,一種無法直視的感覺。遇見克星了,她在心裏翻了一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