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馬路上,有個皮膚白皙的有點病態的公子在街上走著,著一件藏青色長衫,原本清瘦身材越發襯的單薄,手裏提溜著一壺女兒紅,一手拿著把陽傘走在路上東看看西瞧瞧的。看似在逛街,卻感覺不到他目光觸及的地方。
望月樓窗台上坐著一個人五官不同於一般俊秀的男子,清秀中卻帶著一股子蠻味大約是鼻子太過於立體,好玩的看著遠處,瞧見這麼逗的一幕,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跟著樓下的少年看。好笑的朝房間裏麵招招手說道“我說你們過來看看,街上那個少年有點奇怪,這麼個好天氣裏出門還打著傘提著酒。”
“興許人是有病”房間裏傳來一個聲音,窗台上的男子聽到裏麵的人這麼說點點頭,但還是好奇的想要人一起看看繼續問“主子不來瞧瞧麼?”
屋內沒人理他,不免失望。
“那人八成是有病吧”年輕的男子聽著隔壁的房間也大喇喇的傳出一句怪調。
“等他過來教訓一下”隔壁房間裏吵雜的聲音中,也不知是誰應了一句。
“過來了”
聽著話坐在窗台的男子搖著折扇的手一頓,把頭往外伸了伸,看向隔壁,難得隔壁還有個誌同道合的主,隻見一壺酒迎麵扔了出來,少年手中折扇一擋,壺裏麵的酒還是撒了一臉,酒壺撞到底下小販拉的帳篷上彈起然後跌落在樓下距少年一丈遠碎裂,而餘下的酒水剛好撒到走到底下雨傘少年的傘上,嘩啦啦一片。
這一下驚起附近百姓,大家都圍了過來指指點點。
“給爺滾出來”抬頭隻見一個用折扇擋住半邊臉的男子低著頭狠狠的罵了一聲。
隔壁的人不聞不問,自在的大笑。
“哪裏來的不長眼的狗東西,滾出來”男子挺拔的鼻子傳來厚重的呼息,很生氣還沒人敢這麼對自己。
“你罵誰呢?”隔壁的按捺不住了,一個粗聲大吼,一個絡腮胡子的大漢探出頭來。
“誰是狗東西就罵誰”窗台上的男子緊握著拳頭。
“你個驢貨,你大爺我就扔著砸狗,怎麼樣?”大漢瞪著牛鼻子大眼,滿是厚繭的手指著男子叫囂。
“哈啊哈哈,罵的好,不長眼的狗奴才”隔壁房內一片大笑,唧唧歪歪的吵鬧的越發放肆。男子不言語消失在窗台。
“你看嚇得屁滾尿流了吧,告訴你,老子就是故意扔你的。”大漢得意的看著空窗台。
很快底下的人聽到一聲響,然後就是一陣響,接著就有人被扔了下去,一個接一個。最後一個是罵的最囂張的大漢鼻青臉腫的就隻瞧得仔細胡子裏麵的青肉,一堆橫肉攤在地上。那個窗台的男子探出頭。
“下次別再讓爺看到你,見一次打一次”
“好,有種你等著”挨打的人攙扶著逃竄。而絡腮胡子大漢子則被幾個人拖著帶走。
“還胡鬧了,你以為還是在自己家裏人人縱著你,一會主子生氣了看你怎麼辦?”一隻手伸出來拍拍男子的頭。
說到主子男子有點怕意,小心翼翼等著那邊的動靜。
底下那個打傘的怪人依然站在那裏不動。
“主子你看那個人還站在那?”男子放下折扇,靠著窗戶看怪少年。討好的朝主子那邊房間說道。
“是嗎?”屋內的人走過去。
“喂,少年,打傘的怪少年叫你呢?”男子見他的主子終於有反應,提勁對著樓下喊了一聲。
一瞬間一個抬頭一個低頭,樓上的人頓住,那是怎麼樣的一雙眼睛,幹淨透明如一譚深泉。皮膚蒼白,眉眼帶著深深的愁楚和迷茫。
怪少年同時看向樓上,在那刻意壓低的帽簷下一雙藍色的眼睛看著自己,那個男人居然有一雙藍色的,如滄海一般深邃,星空一般璀璨。正是這麼一雙眼睛打量著自己。怪少年震撼了一下,很快又恢複了平靜,手輕輕的提起女兒紅示意表示感謝,然後把酒放在樓下走開。
“主子,那人?”男子奇怪的問著。
“不要惹是生非,找到人我們就回去,那幫人還會回來的,我們走”藍眸男子身邊站立的氣質一人說道,而那藍色眼眸的男人不出聲轉身走進去,男子乖乖的跟著。
望月樓下一群人走下去,其中有一個人走到樓下提起那壺女兒紅思考了一下轉身融入那一群身材高大的人群中,很快他們消失在熱鬧的街道間。
在小巷的後麵少年放下傘推門而入,就有人迎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