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2 / 3)

哈尼聽後,知道他的話無誤,一口答應留下馬和武器。隨後,吉斯及其夥伴告辭離去,回到波斯大軍那裏,說明情況後,又去見易雅斯·本·蓋比薩。易雅斯見吉斯一行回來,立即問情況如何,吉斯說:

“頭領大人,我帶著勸說的任務見到了我的外甥,先責斥他的不善舉動,然後命令他交出努阿曼,並以你們人多勢眾嚇他。他聽後不但毫無怕意,還命令舍伊巴部族騎士把我們抓了起來,而且五花大綁。他們對我們說:‘你們是幫助波斯人來攻打阿拉伯人的。你們割斷了我們與你們之間的親緣關係。我一定要把你們殺掉,看到敵人的大軍來臨,我就削下你們的首級。’我眼見死亡臨近,便向族人低下頭來,對他們說:‘堂兄堂弟們,看在我們之間存在親緣關係的份上,你們千萬不要讓他們把我們踩在腳下。因為我們有兩千名舍伊巴部族騎士在波斯大軍之中,我們是作為他們的使者來見你們的。兩軍交戰,不殺使者,這是規矩。如果我們遲遲不歸,他們會認為我們欺騙了他們,認為我們在玩弄陰謀,他們因此會把我們所有的騎士殺死的,使我們因此在阿拉伯頭人中丟醜。’他們聽我們這麼一說,無不打內心裏同情我們。他們說:‘憑安拉起誓,吉斯,你要想從我們手裏逃出去,你和你的同伴必須立下誓言,既不要支持我們的敵人,也不要與我們作對。’我們隻得以偉大安拉之名按他們的要求立誓,免得命斷在他們的手中。我對我的隨行騎士說:‘你們和我一起立誓吧!努阿曼國王的大軍不需要我們支援。’情況就是這樣。”

易雅斯·本·蓋比薩聽後,信以為真,對吉斯說:

“阿拉伯頭人,我不知道哪些部族人已經到了他們那裏,也不曉得努阿曼國王集結了多少人馬。”

吉斯說:

“頭領大人,我們並未看到他們的家園,隻是在離家園兩法爾薩赫路程的地方見到了哈尼。當時,努阿曼國王的弟弟武蘇德親王在那裏,他帶著四千名舍伊巴部族騎士。我問我的外甥,那裏究竟集結了多少人馬,哈尼告訴我:‘我們後麵有若幹支隊伍,人馬多如石子和星鬥。在這塊土地上,沒有缺胳膊少腿的人,都是英勇善戰的好漢,單等努阿曼國王一聲令下,上戰拚殺。’我的外甥還提到他做了這樣的策劃和安排,即把阿拉伯人分成若幹大隊,進攻之時各隊有各隊的標記。哈尼將打先鋒,但他把自己的旗子插在武蘇德親王那裏,突然揮矛舞劍向我們發動猛攻。這是我的估計,是在聽他們談作戰計劃之後得出的結論。”

易雅斯·本·蓋比薩說:

“他們的這種策劃是不值一提的,因為我們兵馬眾多,根本不在意他們有什麼埋伏。你就不用廝殺了,回你的夥伴們那裏去,把情況跟他們談談吧!”

易雅斯打發走吉斯,向王子希爾桑的帳篷走去。他看見老科斯魯的宰相吉姆海爾及一夥國家重臣在那裏正在商議作戰方略,於是把從吉斯那裏聽到的情況向他們講了一遍。希爾桑聽後說:

“憑光神火神起誓,這希賈茲大地是阿拉伯人居住的地方,我就不離開這裏了。那努阿曼想把阿拉伯人分開還是聚集,聽他的便。明天一早,讓我們的大軍分散在各個地方,騎士高聲呼喊,戰馬奔騰,天翻地覆,大隊人馬揮矛舞劍,把敵人全部殲滅,不論行走的還是騎馬的,不論在場的還是不在場的,也不論投降的還是反抗的,一個不留,殺個精光。”

宰相吉姆海爾說:

“主公,不要這樣行事,也不必立什麼誓。我不會讓你這樣做的,因為努阿曼是一個國王,所有的阿拉伯部族都聽從他的指揮,隻要我們在這裏,就會有人支援他。依臣之見,明日一早,我們就上陣拚殺,要求這個人出來與我們交戰,即使他有十萬兵馬與我們對抗。我們一直與他打下去,直到把他徹底打敗,弄明他的底細。人嘛,見他膽怯,你就要嚇唬他。我希望日後人們說,王子帶著少數兵馬,有可信賴的宰相陪同,以少勝多,打了個漂亮仗,徹底粉碎了敵人。”

國家要人們聽過宰相的這番話,異口同聲說道:

“憑火和光起誓,宰相所言極是。”

隨後,他們決計照宰相的意願行事。

次日天亮,太陽從東方升起,照亮了山川大地。鼓號齊鳴,拜火教徒們向光明頂禮膜拜,王子希爾桑的周圍旌旗招展,大地上人馬如潮,長矛寶劍林立,長長的隊伍向著戰場湧去。走在大隊人馬最前麵的是易雅斯·本·蓋比薩,而哈尼的舅父吉斯·本·邁斯歐德所率領的舍伊巴部族騎士的隊伍則行進在大隊人馬的尾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