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士,你要進攻的這個阿拉伯騎士是我的侄子。說來慚愧,我沒有教育好他。你把他打敗之後,千萬不要殺他,而要把他抓住,帶到我這裏來,讓我好好教訓他一頓,以解我的心頭之恨。”
“遵命!”舒伯特一口答應。
舒伯特一與艾卜杜哈交上手,便見矛劍相撞,火星四濺,人喊馬嘶,殺聲震天,令觀者瞠目結舌,由衷驚歎,恨自己未曾學到二位騎士的勇敢與善戰。兩騎士一直拚殺到時近黃昏。艾卜杜哈畢竟技高一籌,隻見他抓住良機,一矛刺進舒伯特的前胸,矛頭從後背穿出。舒伯特頓時落馬倒地,一命嗚呼。眼見舒伯特喪命,西洋軍中衝出第二名騎士,僅與艾卜杜哈戰一個回合,便落下了馬。第三個騎士上來,也未能掙脫死亡命運。一連十五個西洋騎士在艾卜杜哈的劍矛之下喪命。夕陽落山,夜幕垂降,雙方分離,各回營帳。
艾卜杜哈回到營帳,伊拉克騎士們紛紛上前表示感謝,稱歎他勇敢無雙。易雅斯下令為艾卜杜哈搭起一頂金絲繡花大帳篷,派人送去他所需要的一切,安排五名騎士伺候。艾卜杜哈進入大帳中,對易雅斯說:
“敵人的大軍被粉碎了,你應當感到高興。在兩天或三天之內,我將把他們的有生力量全部消滅,之後你再向他們發動全麵進攻,把他們全趕到荒野上去。等他們敗退時,我們便追擊他們到大馬士革,到那時,你將看見我如何把那座城交給你。”
艾卜杜哈睡下,一覺醒來,已見東方透出黎明曙光,立即穿上伊拉克人的服裝,帶上戰器,飛身上馬,衝入戰場……
[0543]克城妙計
艾卜杜哈手中的利劍寒光閃爍,胯下的坐騎快如閃電,或似箭出弦一般。他此次出戰,目的在於為拜火教徒大軍偵察基督徒大軍的行蹤。前麵已經提及,艾卜杜哈善戰留給沙姆人極深的印象。基督徒大軍中的騎士一個個地與他交手,卻無一人能夠生還,隻見他們首級飛落地麵,魂消命斷。日近中午,對手們罷戰,西洋軍中有五名騎士在艾卜杜哈的寶劍之下喪命,沙姆的八名騎士和拜占庭的兩名主教命入黃泉。艾卜杜哈想換別的坐騎返回。忽見法劄拉人對他起了歹心,想靠人多將他抓住,送到他的叔父那裏去。隻見一夥阿拉伯人朝他撲了過來,同時發出震耳欲聾的叫喊聲,隨之黃塵飛騰,戰馬嘶鳴。
拜火教徒大軍眼見艾卜杜哈被圍攻,心中甚為不快。易雅斯·本·蓋比薩朝著塔伊部族騎士一聲大喊,但見他們立即向基督徒大軍發起攻擊。波斯騎士和代來姆騎士也向基督徒大軍撲將過去,同時發出怒吼聲,戰馬揚蹄,煙塵騰空。此時此刻,西洋軍統帥眼見兩軍大批人馬上陣拚殺,也想顯示一下自己的勇敢和武藝,準備衝入戰場與艾卜杜哈一比高低。兩軍人馬開始對攻,頓時戰火熾燃,長矛橫飛,利劍起舞,人頭落地,鮮血噴湧,人麵變色,魂離肉體。雙方一直對殺到夜幕垂降,繁星閃爍,烏雲飛渡,視野昏暗。幸存者策馬逃遁,勇敢者歡呼勝利,多少生命離開人間入了地宮,雙方人馬中沒有一個人能夠逃離天命。
天色完全黑了下來,雙方大軍離開戰場,退回營帳,鮮血依舊從傷口流淌。回到帳中,頭領開始清點自己的人員,禁不住為失去的夥伴感到難過和遺憾,為他們哭泣落淚,為他們呼地喚天。
波斯科斯魯的總督易雅斯·本·蓋比薩帶著眾夥伴來到騎士帳篷裏,艾卜杜哈跟在他的身邊。易雅斯與他們談了一會兒話之後,對騎士們說:
“弟兄們,若不是大英雄艾卜杜哈來到了我們當中,與我們一道抗擊沙姆大軍,我們是無力與他們對抗的。大家知道,沙姆大軍的後方距這裏很近,他們又是兵強馬壯,每天都有騎士英雄加入他們的隊伍之中。如果沒有意外的支援,我們是無法將他們擊潰的。”
艾卜杜哈說:
“主公,你莫發愁,也別失望,有我在就能擊潰沙姆大軍。隻要他們放棄拚殺中的對等原則,我就能施巧計將我叔父的家園化為廢墟。”
易雅斯問:
“公子,你有什麼方法對付那些騎士呢?”
“請你命令你的手下將領,讓他們給我選出兩千名精兵強將,不論他們是波斯人,還是突厥人,或是代來姆人都可以。我帶他們到大馬士革城,設法進入住在城中的我叔父的那位代理人家中,我先削下他的首級,然後劫取他的家財再占領全城。到那時,你將看到城中會發生什麼變化。我知道該如何行事,而且敢於拿自己的生命進行冒險,直到實現我的願望,免得遠近的敵人幸災樂禍,坐看我的笑話,而讓我的心上人哈莉麥不高興。你有所不知,我為愛我的這位堂妹嚐盡了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