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好歹也是堂堂卓家二少爺,就是上龍、赤羽兩國也是聞名遐邇的翩翩美男子,怎麼就淪落到這地步?
“究竟誰才是你親生的?”卓克賢還嘀咕著,可是卓攬已經無暇再和他多做口舌。因為這個時候,南宮珞和卓克軒結伴走了來。
“楓橋兄,勞您久候了!”南宮珞拱手。
一直閉目養神的冷楓橋慢慢這個開眼,極為紳士的笑了笑:“哪裏,這裏很是熱鬧呢!”說完,眼神還有意思地在卓克賢和司徒曉翎之間來回。
南宮珞順著他的眼神看去,不用問也明白了大概。
“我這小姨子向來聒噪,可是吵著楓橋兄了?”
語畢,司徒曉翎摩挲著手爐的手忽的一頓,然後就是故作長長的歎息:“唉,姐夫總是誤會我,下回去給姐姐請安的時候,不免又是一番解釋。怎麼辦啊?”
“得得得,是我說錯話,我收回?”南宮珞皺眉淡笑。
“姐夫,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你雖不似皇上金口玉言,可也是君子一言,哪是你說收就能收的?”
南宮珞右手握拳,輕輕垂著腦門,然後指著司徒曉翎:“南湘閣……”
“一言為定!”司徒曉翎突然大喜,以至於不自覺都站了起來,搶著說話,生怕南宮珞反悔一樣。
眾人都不明所以看著失儀的司徒曉翎(呃……似乎她就從來沒有儀態)。唯有南宮瑀眉頭一皺,無可奈何說了句:“南湘閣有一顆稀世的‘藍幽明珠’。”
“‘藍幽明珠’麼?”冷楓橋平靜而略顯溫和的嗓音說道,“據說世上僅存兩顆,我身上正有一顆!原來另一顆在南宮兄府上。”
“這‘藍幽明珠’在夜間散發的幽藍光芒尤為的美輪美奐!輝映那天上的皎月繁星也是沁藍明亮。”南宮瑀點頭,看著司徒曉翎意味深長,“有些人可是覬覦已久了啊!”
“唉,誰叫我的哥哥姐夫們都有個懼內的通病呢?唉,實為家族之悲哉!”司徒曉翎頷首搖頭做遺憾狀,隨後又嘴角擎笑望向眾人,“然,獨為我之幸哉!哈哈……”
“既如此,”這時,一直未說話的軒轅玦款步走到司徒曉翎麵前,手中墨色玉扇有節奏地敲打著手心,笑的邪魅,微低著頭看著司徒曉翎,“本宮這份禮物,無疑是錦上添花了!”
“哦?少宮主此來還為父親準備了賀禮了麼?本小主還以為,今日您沒帶著你那三位絕色美人前來鬧事已是給了父親極為厚重的賀禮了呢!”
“嘖嘖嘖,聽這話,本宮怎覺得有那麼一股子酸味?小主要是介意,以後本宮身邊就隻帶著你如何?”
“好啊!不過……”
就知道不會答應的那麼容易。大家都這麼想著。
隻見司徒曉翎寶藍麵具下,一雙墨色瞳仁頓時蒙上一層霧色,淚,懸而未滴,尤為的楚楚可憐:“翎兒自認容貌比不過你那三位副宮主,怎麼辦呢?”
軒轅玦並不接話,挑眉耐心等待她的後話。
“翎兒曾聽說,有一種名為‘幻夢’的名藥,隻需一顆,快而無痛,利落幹淨。”
“唉,”軒轅玦做惋惜狀,“你不做軒轅宮的人真是可惜了!如此殘忍的手段,也難怪世人都說:蛇蠍蜂兒口,最毒婦人心啊!你要我那天霄第二美人情何以堪?看著自己身上皮膚一寸寸腐爛,卻因為雙手被藥所腐蝕斷了經脈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也叫快而無痛?利落幹淨?真是罪過。”
“看吧!少宮主你還是心疼她呢!真傷了翎兒的心啊!”
“如此,這份禮到可以來填補傷痕吧!”說著,軒轅玦自袖中拿出一墨色錦盒。森森寒氣終是難以抑製,肆無忌憚得四處延伸。以至於那方錦盒周圍都氤氳著黝黑的寒氣,在明恍搖曳的燭光下更顯得詭異。
“玦,你可別告訴我,這錦盒裏裝著絳紫雪蓮蓮葉!”南宮瑀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無一不肅然無話,隻端端看著那方錦盒。
軒轅玦拿著錦盒站在司徒曉翎麵前,她每一個神情盡收眼底。
才一拿出那盒子,她便再沒了方才的戲謔談笑。隻是用那明澈而靈動的眸子,目不轉睛地看著錦盒。嘴唇緊抿,還有微微的顫抖。
司徒曉翎看著錦盒良久,就要伸手接過。
“翎兒!”一聲驚呼,也算是代在場所有人而喚。語畢,離司徒曉翎最近的卓克軒已至司徒曉翎麵前接過錦盒,“你哪能受得了這寒氣!”
司徒曉翎見錦盒被奪,本能得想要拿回來,雙手卻隻能捉著卓克軒的衣袖,猛地抬頭一望,失去的驚慌在看到他那張臉時化作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