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玉在她手心竟然泛起白色光暈,隻在眨眼間便看到小拇指大小的玉白騰龍遊走手心。南宮瑀要阻止,雪翼已先他一步將其吞下。隨後更是取了馬匹上的弓箭。
“你……”
“你的龍玉可以護我心脈一個時辰!”
這……這是當初穆峰跟他說的話,她怎麼知道?
“我軍兵力不及,何況對方有備而來!如今隻能兵行險招,瑀,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箭在弦上,南宮瑀別無選擇。他緊勒韁繩,鞭子狠抽,馬兒吃痛順勢揚起前蹄,於是如離弦之箭衝向那眼神方向。
途中,南宮瑀牽著韁繩繞過雪翼,她左腳抬起越過馬背,同時右腳踏著一側腳蹬後旋,整個人僅憑腳下所踏繞過南宮瑀身側,懸空的左腳跪在南宮瑀身後馬背上,上弓,搭箭,一氣嗬成。
前方有士兵已經殺紅了眼,眼見著那匹馬發瘋一樣踏過擋路的人和屍體,自
己也不顧是不是有能力與畜生相抗,手中兵器高高舉起衝來,還有前仆後繼之勢 。
南宮瑀眉頭一直不曾舒展,他一手牽著韁繩,一手伸出在身前虛畫一個圈,於是在兩人一馬的麵前形成半球形的保護屏障。那些人還未靠近,就已被擋了出去。
雪翼在南宮瑀身後安靜異常,她犀利的眼神隻盯著一處瞄準。
她也在賭,賭她瞄準之人,便是這場戰爭的真正主謀。此刻,隻差適當距離!
射人射馬,擒賊擒王!
“翎兒,要快,他好像已經知道你的目的。”隨著距離的拉近,南宮瑀也看到那人,隱約蒙著麵,看不清麵貌。
“想逃麼?”雪翼一邊嘴角上揚,是司徒曉翎沒有過的戲謔與蔑視,“也要他逃得了才行!”南宮瑀恍然,他忘了,雪翼身上,除了母親給的內力外,還有得天地造化,先天異能——定身術。
隻要她全神貫注看著某個人或物,他們就能隨著她的思想而行,她想著東,你就絕不會往西。而她那些異於常人的敏感也是因為身懷這定身之術。
隻是,這定身術極為耗費體力和內力,不知她帶病之身又能堅持多久?
此時,匿藏山中之人也感覺異樣,身體完全不能動彈,而他同樣感受到越來越近的弦上之箭,蘊藏他從未遇到過的寒冷之勁,而且這股寒冷之勁竟然來自雪翼自身。
能承受如此寒氣,還好端端活下來的,這就是軒轅宮秘密最多的雪翼公子?還有那定身之術?國師曾經倒是提到過。
嗬!定身術麼?
雪翼啊雪翼!真是可惜了!你遇到的是我……
寒箭離弦,如破冰而出的蒼龍,直指那遮了全貌之人,所以雪翼並沒有看到他嘴角所擎的玩味笑意。
箭,沒入身體,穿體而過。一丈外,那支箭如落地的冰筍,摔得粉碎。
那神秘人隻覺全身瞬間冰涼,手捂上胸口心脈,有那麼片刻,他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仿佛全身血液都被凍結。麵巾下,臉色蒼白不見了血色。
雪翼一擊即中,知道已經成功了,這才放鬆緊繃的神經。轉身看向身後戰場,原本多不勝數的上龍軍已沒了大半。
“為何會如此?”
“怎麼了?是不是身體有不舒服?”南宮瑀見雪翼皺眉,以為她消耗了體力,傷了身體。
雪翼並沒有回答他。環顧四周片刻又自顧自地下馬,走到一個上龍兵屍體旁蹲下,掰了掰他雙手,又擺弄那腦袋,像是在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