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的男人看到他們兩人跑路,簡直氣得要炸了。他們竟然就這樣跑掉,長劍一揮刺中一人。
南宮澈的舊傷還未好又添新傷,胸口包紮好的傷口又一次裂開,衣服殷紅一片。蘇子晴顧不得那麼多,隻是一個勁的向前跑。後麵還有幾個黑衣人緊隨其後,南宮澈停下腳步,和他們爭鬥起來。
蘇子晴也受了重傷,她的身體恢複較快,在最後一個敵人倒下後,扶著南宮澈向前走。不知過了多久,天際有些泛白。他們來到一處破廟,破爛的寺門迎風欲倒,越往裏麵走越覺得有些詭異。蛛網交織,灰塵遍布,很顯然已經被廢棄很多年。
蘇子晴掩著口,找到一處幹淨的地方讓南宮澈坐下,自己則是四處看一看。她見到布滿灰塵的佛像,虔誠的一拜。現如今,她不得不相信一些怪力亂神之事,自己的穿越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南宮澈坐地運功療傷,並沒有注意到她的怪異。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了一粒藥丸服下,又把瓷瓶扔給蘇子晴。“吃下去。”
“呃?不會是毒藥吧。”蘇子晴拿著藥猶豫不決,自己現在還身中劇毒呢。南宮澈丟給她一個白眼,不再理會她的話。
蘇子晴嘴角抽了抽,想到他已經吃了,拍拍自己的頭,真是急糊塗了。倒出一粒就要往口中放,不過想到什麼又放了下去。自己的傷口愈合能力驚人,吃藥簡直是浪費了,還是留給那個自大狂吧。
“你收起來吧,我的傷根本無事。”蘇子晴也坐在他的身邊,把藥瓶塞給他,然後幫他檢查傷口。裂開的傷口有些猙獰,但血已經止住了,撕下衣袖幫他包紮好,才開口問道:“你的下屬中是不是有內奸,我們接下去該怎麼辦?那個叫遲暮的不知道怎麼樣了?”
南宮澈臉色蒼白,靠在供桌前。“別擔心,遲暮他們會來的。”
“那就好,幸好我們剛剛弄到這麼多錢,出了京都也可以暫時衣食無憂。你究竟要到哪裏去?”
“掖城。”南宮澈悠悠的開口。
蘇子晴一聽險些跳起來,臉色頓時一白,爺爺就在掖城,回去也許會連累他們,這可怎麼辦。可丟下南宮澈自己可能也活不了,“南宮澈,你手中是不是有兵權,回去後會不會去軍營。”她試探的問道。
南宮澈警惕的盯著她,“嗯。”
蘇子晴聽到言簡意賅的回答心一空,握緊拳頭猶豫不決。大腦高速運轉,想要找到兩全其美的方法。算了,反正前有狼後有虎,走一步算一步吧。
接下去兩人各想自己的事,氣氛變得有些沉寂。
客棧裏,一身青衫的男子急的團團轉。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程將軍的長孫程睿哲,蘇子晴的哥哥,也是她的青梅竹馬。
“少爺,客棧失火,小姐她……”小廝急匆匆跑進來,一臉傷痛的樣子欲言又止。
“不可能。”程睿哲打斷他的話,腿一軟跌坐在椅子上,眼神恍惚,嘴裏還在低低說著什麼。旁邊的小廝阿澤看著自家小爺傷心也很無奈,少爺和小姐自小就青梅竹馬,這次小姐回京都消息全無,少爺放下公務前來尋她,好不容易昨日才發現她的蹤跡,可如今……唉。
“阿澤,你再去打探一下,我相信她還活著,她答應過一定會回來。”程睿哲無力地說道,眼神中死灰一片。
阿澤默默的轉身出去,又跑到縣衙去打探消息,他心裏是無比期望小姐還活著,否則少爺的生活將陷入一團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