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澈仿佛沒有聽到一般,木然的坐著一動不動。遲暮知道主子受了刺激。王妃就像他的命一般,如今王妃為了藥草而死,主子又怎麼會承受得住。
他的職責就是保護主子。掖城千千萬萬的百姓也在等著主子,主子決不能出事。說他自私也好,無情也罷。他都必須這樣做,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死的是他自己。
“主子,吃點東西好不好,王妃在天上看到您這樣折磨自己又怎能安息。”
南宮澈聽到“王妃”兩個字閉上眼睛,揮手讓他下去。遲暮還想說什麼,但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隻好先下去。為了安全起見,他隱在暗處時刻觀察著南宮澈的動向。
南宮澈掏出蘇子晴送他的玉佩,晶瑩剔透的玉佩泛著淺淺的亮光。他一下下的撫摸著上麵的紋路,每一下都很用心。
看到玉佩就像看到蘇子晴一樣,看到她調皮的對自己笑,看到她認真的教自己學外語……
“晴兒,晴兒,你回來好不好。我們一起找個安靜的地方隱居,不在為了別人活著好不好。”說著他的眼淚掉下來,一滴一滴的落在玉佩上。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南宮澈真的痛苦的要死,恨不得馬上就陪晴兒去了。
“你好狠心,為什麼要留我一個人在世上,沒有你我活著有什麼意義。”
一連四天,南宮澈不吃不喝的坐在床上,不睡覺不吃飯,隻是緊緊的握著那塊玉佩。他的眼裏布滿血絲,一夜之間頭發變得雪白。
遲暮和遲西怎麼勸他都沒有效果,最後風冥和思洛將他打罵的一場,他還是呆呆的樣子,就像一個活死人。
“大哥,主子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怎麼辦呀!”
遲西也是毫無辦法,王爺將王妃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王妃死了王爺的心也死了,自己就是神醫也無濟於事呀。
遲暮也變得麵容消瘦,這幾天他都沒有合眼,就怕主子一時想不開和王妃去了。如今王爺不吃不喝,自己也是沒有辦法,他頹廢的坐在椅子上。
思洛和風冥同樣不好過,蘇子晴的死就像一枚炸彈,將所有人炸的粉身碎骨。
第五天清晨,遲暮給南宮澈送飯,進屋卻沒有看到人,他的心咯噔一聲,匆忙跑出去找遲西。
“主子不見了,一定去了聖山,他幾日未進食走不快,快追還來得及。”
思洛和風冥聞訊趕來,幾人匆忙向聖山趕去。遲暮心裏有個不好的直覺,王爺一定要尋死。
自己守了四天不敢鬆懈,原以為不會出事了,沒想到一個小疏忽就犯了大錯。
南宮澈雖然四日未進食,可走得並不慢。一路施展輕功準備上山,卻被山下的守衛攔住。他沒有說話一掌將人擊飛,體內像有無窮的力量,他別的都不想,隻想去見蘇子晴。
士兵越來越多,他們將南宮澈團團圍住。南宮澈沒有退,隻是平靜的站著,身上的寒氣越來越重。
周圍的士兵被他的氣勢嚇得後退幾步,哆哆嗦嗦的喊道:“趕快束手就擒,否則別怪我們動手了。”
南宮澈睜開眼睛,慢慢的走向他們,臉上的表情冷得嚇人,“滾開。”
小兵們對視一眼,向他展開攻擊。南宮澈沒有手下留情,拾起一把刀就是一頓砍殺。
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熟悉的冰冷氣息在身體內蔓延。不行,一定要撐下去,晴兒在等著他。
遲暮他們到的時候,聖山腳下已經一片血海,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遲暮找了一圈才發現南宮澈,他倒在血泊之中,沒有受傷但很顯然的已經毒發了。
他的臉色蒼白,身體冰涼的像千年寒冰。遲西將藥丸放入他的口中,提出趕快將人送回去。
“大哥,王爺的毒提前發作,還是先回去。”
“本座來吧,你最近太累了。”風冥看到遲暮眼底的烏青歎口氣,還真是一個忠心的侍衛。
“不敢勞煩教主,屬下做就可以了”
風冥搖搖頭,“本座隻是為了寶寶而已。”說完接過南宮澈,將人放到馬上,揚長而去。
回到客棧,遲西給南宮澈作了詳細的檢查,結果讓他捏了把汗。主子的毒明明已經抑製住了,如今一切都白費了。
靈狐毫無下落,其他的都湊齊了也沒用呀。
“遲西,主子的情況如何?”
“不好,如今就差靈狐了,唉,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