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進京,京都的百姓夾道歡迎。正因為兩代翼王鎮守邊疆,才保國家的安定,百姓自然擁護。
南宮澈派出的暗衛搜尋了幾日,沒有一個人到達崖底,傳回來的消息都是無能為力。南宮澈的心一點點沉下去。
回到王府,南宮澈的心情始終很差,遲暮不敢多說,隻能派出更多的人去尋找王妃。
第二日早朝,南宮澈出現在正殿之上,修長的身姿,雪白的頭發,讓很多大臣側目。但有一個人卻有點畏懼,孟丞相看到南宮澈的眼神身體一頓,心虛的轉過頭不敢與他對視。
南宮澈緊握雙拳,閉著雙眼控製自己的情緒,晴兒你要是回不來,我一定殺了孟氏一族的為你陪葬。
南宮澈路遇追殺的確是孟丞相下的手,他原本以為皇上會出手,誰想他竟然將南宮澈招進京,隻好出此下策。
皇帝在小福子的陪同下來到正殿,甩一甩龍袍坐在龍椅上。
下麵的大臣齊聲高呼萬歲,行跪拜禮。唯有南宮澈澈一人筆直的站在大殿之上,眼神中毫無畏懼倒多了絲絲嘲笑。
孟丞相看到南宮澈沒有跪拜,大聲嗬責道:“大膽翼王,見到皇上為何不跪。”
南宮澈掃他一眼,身體紋絲未動,倒是看向上麵坐的北恒昊天。皇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心裏卻是冒起了火。
“先帝聖諭,翼王不需行跪拜之禮。本王何錯之有。”南宮澈看向孟丞相,“陛下還未言語,何時輪到丞相了。”
先帝在世之時雖對翼王忌憚,但表麵功夫做的還是很厲害的。至少給了翼王府很高的榮譽,其中一點就是免了他的跪拜禮。而南宮澈作為新任翼王,這一點說得倒也合理。
南宮澈清冷的聲音回蕩在偌大的大殿,一些膽子小的已經腿軟了。翼王殺伐果斷,自幼長於軍營,身上的殺氣讓人心驚。
孟丞相被他堵得說不出來話,隻好看向皇上。誰知皇上並沒有說什麼,也隻好咽下這口氣。
“眾卿平身。”
皇帝看向南宮澈突然想到了他身邊的那個少年,“翼王鎮守邊疆,退敵有功,朕深感欣慰。”
皇帝頓了一下,又道:“朕聽聞翼王與定遠侯的千金早有婚約,如今翼王已經回京,朕今日就為你們賜婚如何。”
“多謝陛下好意,本王早已解除婚約。”
在皇帝麵前自稱本王,南宮澈可謂膽子不小,許多大臣都是為他捏了一把汗。這也犯了北恒昊天的忌諱,他忍著想要殺了南宮澈的念頭,依舊笑臉相迎。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翼王此次回京可要多待上一陣子,朕想老王爺在天之靈也會欣慰吧。”
別人不懂皇帝的弦外之音南宮澈可是懂,他聽到北恒昊天提到父王,麵無表情的臉沒有什麼變化,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自然。”
北恒昊天點點頭,“各位愛卿可有本要奏。”
下朝後,南宮澈被皇帝留下去了禦書房。
皇帝北恒昊天一改朝堂上的和藹,變得有些陰鷙。語氣也變得狠絕起來。
“南宮澈,真沒想到你竟敢來,你覺得朕該不該殺了你呢。”
南宮澈也沒有客氣,直接坐在他的對麵。腰板挺的很直,冷笑一聲。“殺了我?如果你想要邊疆不穩,北國進犯,大可一試。”
不得不說,南宮澈捏住了北恒昊天的命脈。翼王就像一塊招牌,足可以鎮住北國韃子。隻要是有些頭腦的帝王,絕不會再此刻杯酒釋軍權。
北恒昊天的臉色變得黑沉,一掌拍著桌上。“大膽,你以為朕不敢殺你嗎?”
南宮澈站起身,“你當然敢,父王在你手上不是嗎?如果沒事本王就回去了。”
“南宮澈,不要太囂張,想要你父王平安就乖乖的待在京都。”
南宮澈沒有理會他的威脅徑直走了出去,回到王府遲暮迎上來。
“王爺,屬下……”
遲暮欲言又止,南宮澈揮手打斷他。“是不是還沒有消息?”
“是,斷情崖太深,派出去的人都下不去,王妃她……”
“她還活著,她告訴我要等她回來的,就像上次可以在岩池中涅槃重生。”南宮澈說的無比堅定,他相信晴兒一定會回來。“你先下去吧,派出去的人先收回來,免得打草驚蛇。”
“那王妃還找不找?”
“不用找,你先退下吧。”
遲暮出去帶上門,南宮澈呆坐在床上,手握著玉佩傷神。“晴兒一定要回來,我等著你。”
蘇子晴早在他們出發前就給南宮澈打了預防針,似是早就察覺到危險來臨,無數次要南宮澈發誓絕對要好好活著。顯而易見,她的準備工作做得很好,至少南宮澈如今沒有衝動的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