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皇帝下旨賜婚,翼王雖沒有回絕但也隻是承認公主做妾。
蘇子晴在斷情崖底待了整整一年半,球球不時幫她給南宮澈帶一封信。兩人的異地戀絲毫沒有被距離所影響,反而更加深厚了。
蘇子晴已經準備再過兩個月就離開,她還需要去京都參加科考。手中沒有兵權想要造反也沒有那個實力,以她的武功當上武狀元倒是易如反掌。
球球在一堆好吃的食物吸引下,美滋滋的帶著信離開。來到翼王府時已經是十天之後了,他悄悄的潛入南宮澈的書房,小爪一推,門被打開。
南宮澈一看是他眼睛都亮了,起身將他抱在懷裏,取下他身上的信件,一把將他丟了出去。
球球白了他一眼,呲著嘴嗷嗷幾聲。這個過河拆橋的家夥,看主人回來怎麼收拾你。
球球一路奔波的確有些餓,輕車熟路的去廚房。來到門口時碰到遲暮。遲暮是知道他的,看他身上髒兮兮的搖搖頭,“球球,不對,靈狐大人。屬下先帶你去洗洗澡,然後再帶您去吃東西。”
球球白了他一眼,傲嬌地伸出手。笑話,這些天他一直在跑,腳都磨破皮了怎麼動。
遲暮笑著將他抱起來,認命的帶他去沐浴。有些心虛的想這位小主子可不好伺候,下次決不能叫錯名字了。
球球這個名字,隻有蘇子晴叫他時他才會應,別人叫了他絕對會報複回來。
吃飽喝足的球球還有些意猶未盡,手抹抹嘴打了一個嗬欠。王府的日子就是悠閑呀,自己要待幾天再回去。
南宮澈讀了蘇子晴的信激動萬分,快兩年了,她終於要回來了。將信反複讀了幾遍才放下,誰知遲暮就走了進來。
“主子,後院那位又鬧上了。”
南宮澈冷眸掃過哼了一聲,“怎麼回事?”
遲暮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南宮澈揮手打斷他,整理好衣擺走出去。“去看看,她還能使什麼花招。”
遲暮吞了一下口水,看來這些女人要倒黴了。
花園裏,一個月前嫁進來的北恒若芝帶著幾個女人在花園裏賞花。
突然看到一道火紅的身影,吩咐身邊的小丫鬟去看看,小丫鬟回來稟報是一隻小狐狸。北恒若芝一聽來了興趣,立刻讓侍衛去把他捉來。
球球原本是在花叢裏睡覺,聽到身邊亂糟糟的聲音睜開眼睛。幾個男人上前要捉住他,他靈活的竄到一邊,瞪著冷眸看著他們。
這幫愚蠢的賤民,竟然敢動本大人,真是不知死活。
那幾個男人沒有捉住它心有不甘又開始向前撲,球球鋒利的爪子襲向他們的臉。幾人瞬時變成了血淋淋的。
北恒若芝上前,低聲罵了一句,“蠢貨。”
球球撩起眼皮看著她,不屑的轉過頭。長得醜還出來嚇人才是超級蠢貨,球球心裏簡直想吐了。
柳紫嫣跟在北恒若芝的身後,嘴角劃過不易察覺的笑,但球球還是看到了。手摸著鼻子朝她呲呲牙,柳紫嫣心裏頓時一愣。這隻狐狸不會發現什麼了吧。
柳紫嫣十分看不上北恒若芝,要不是仗著自己公主的身份,怎麼敢在翼王府裏自由走動。不過自己現在需要依靠她,隻能忍。
要說北恒若芝絕對是京城的一大笑話,比柳紫嫣有過之而無不及。
三個月前的婚禮簡直是不忍直視。能夠尚公主絕對是無上的榮譽,但她可是第一個做妾的公主。
接親時南宮澈根本就沒有出現,於是一場沒有新郎的婚禮在吹吹打打中落下帷幕。一夜間,京都的大街小巷都在瘋傳這件事。
皇上知道後也是大發雷霆,他怎麼也沒想到南宮澈會來這一手,難怪他答應的這麼順利。
公主受辱就是皇權受辱,可皇上偏偏又不能做出什麼懲罰,隻能將苦水吞到肚子裏。
北恒若芝在禮堂中,蓋頭下的臉簡直扭曲變形了,聽著周圍人的指指點點,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各位,王爺還有事,今日的婚禮就到這裏。願意留下的請盡情享用,不願留下的現在就可以離開了。”管事按著自家王爺的原話說了一遍,其實他都要忍不住了,幸好後麵的侍衛推推他,才沒當場笑出來。
北恒若芝一把扯下紅蓋頭,瞪著雙目怒吼。“南宮澈呢?”
管事皺皺眉,輕咳一聲。“公主應該知道出嫁從夫,直呼王爺的名諱怕是不合規矩吧。王爺自然是有要事,來人,送公主回自己的院子。”
北恒若芝明顯感覺到了周圍那些嘲笑的目光,手心裏被指甲壓出很深的印痕。丟掉蓋頭揚長而去,四周的賓客看得目瞪口呆。
管事絲毫不受影響,笑著招呼賓客入席。心裏也不禁為王爺捏把汗,幸好宮裏那位沒來,要不然可就沒法收場了。
其實管事真的想錯了,不是他不想來而是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