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正宇被小廝背著回到孟府,正巧遇到從外麵回來的祖父,看到長孫傷成這樣,孟敬賢的臉色很難看,吩咐小廝拿著他的牌子去請禦醫。
聽了其他兩個人的講述後孟敬賢大發雷霆,一個黃口小兒竟敢如此肆意妄為,即刻派人去調查蘇子晴的情況。
老禦醫背著藥箱急匆匆的走進來,額角已經出了汗。他擦了一把汗給孟敬賢行禮,孟敬賢笑嗬嗬的應了一聲,吩咐剛進門的大兒子帶著他去孫子的房間。
老禦醫詢問了一下情況,認真幫孟正宇檢查腳踝,卻沒有發現什麼問題。老禦醫捋著胡子皺眉,第一次有些疑惑孟大少爺為什麼會這麼痛。
他抬頭看向孟耀宗欲言又止,實在是自己檢查不出毛病,忍不住在心裏嘀咕,是不是相爺有事要自己辦特意找了一個借口。
“張太醫,小兒的病究竟如何。”說話的是孟敬賢的嫡子孟耀宗,目前在兵部任職雖然官職不高卻掌握實權。
張太醫悄悄擦擦汗,向四周看看,孟耀宗下了命令其他人都出去,房間裏隻剩下孟正宇和孟耀宗還有張太醫。兩人來到外間,張太醫小聲的開口道:“孟大人,恕下官無能並沒有看出令公子的病症,令公子的腳踝沒有受到損傷,至於為什麼會痛您還是另尋高明吧。”
孟耀宗看看疼的咬牙的兒子皺皺眉,微微點點頭。他心裏明白,張太醫為太醫院的院首,連他都治不了其他人更治不了。
張太醫站在一旁捏了一把汗,孟大少爺的病來的真是邪乎,要想找到治病的方法還是要找到病因。
“孟大人,可否告知下官令公子的病如何患上的。”
孟大人陰沉著臉搖頭,他剛回來就被告知自己的大兒子受了傷,還沒來得及詢問原因太醫就來了。所以孟正宇的病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真的不知道。
張太醫見他不想說以為有什麼難言之隱,也就沒有再追問。
“張太醫,請你務必保守小兒得了怪病的消息。以後還要麻煩太醫了。”
“孟大人客氣了,下官先給孟公子開一些止痛的藥。至於能不能管用下官盡量。”
張太醫整理好藥箱,跟著孟耀宗出門。到了正廳,孟耀宗遞給張太醫一個荷包,張太醫掂量著很沉,滿意的背著藥箱離開丞相府。
送走張太醫孟耀宗又回到兒子的房間,仔細詢問今日究竟發生了什麼。孟正宇吱吱嗚嗚的把今天在街上發生的複述一遍,當然大部分是在詆毀蘇子晴。
他心裏的算盤打得很響,他是丞相府的長孫很受寵愛,父親和祖父知道自己被人欺負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囂張的小子。
孟耀宗聽到他街頭縱馬有些生氣,皇上現在對孟府還是有些猜忌,這些事要是傳到聖上耳朵裏,怕是整個孟府都要被連累。
看到長子痛苦的表情他不忍心去責備,隻好安撫幾聲離開。出了門直奔孟敬賢的書房,敲敲門走進去,老爺子見是他趕忙放下手中的筆詢問愛孫的情況。
“正宇的傷怎麼樣了?”
孟耀宗的麵色沉靜,但眼中流露的焦慮很明顯。他歎了一口氣,抬頭看著老父親。
“張太醫也束手無策隻能開些止痛的藥。”
“怎麼會這樣?”孟敬賢瞪圓雙眼看著有些失落的兒子,“沒有根治的法子嗎?”
“目前沒有,依兒子看應該與今日和正宇發生衝突的人有關,迫不得已就隻能去找他了。”
孟敬賢點點頭,“先等等吧,再去找好的大夫來醫治,實在不行就隻能那樣了。皇上對為父猜忌想要削減孟氏一族的權力,如今為父已經告老不能再招惹上一些麻煩。你們在朝堂之上也要小心行事,切不可過分張揚。”
“兒子知道,隻是正宇當街縱馬,要是傳到皇上耳朵裏又會滋生禍端呀。”
孟敬賢拍拍兒子的肩,“不用擔憂,有太後在皇上有心要責罰怕也會有所忌憚。”
“父親可曾查清那個傷了正宇的少年。”
孟敬賢將桌上的密報遞給他,孟耀宗快速的看了一遍,隻有簡單的幾行字。看完後他皺皺眉,這個蘇子晴的資料太簡單,正因為簡單也讓他心生疑慮。
“父親,這個人應該不簡單。”
“沒錯,為父會再派人去查。你先下去吧。”
蘇子晴和雲影來到一處五進的院子,裏麵花團錦簇一片盎然,小橋流水搭配典雅的布置。
蘇子晴忍不住撇撇嘴,真是資本家的生活呀。她現在還是一名待考的舉人,住這麼豪華的院子合適嗎?但看到管家熱心的為她帶路講解,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人家把她當主子一樣敬著,她也不能不知好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