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連夜來到翼王府傳旨,北恒若芝一臉驚慌的收下聖旨,吩咐邊上的丫鬟拿出一個荷包給福公公。
福公公顛了一下重量滿意的收起來,“公主,陛下盛怒。老奴告辭了。”
小丫鬟送福公公出去,北恒若芝跌坐在椅子上,臉色煞白,她知道自己這次闖了大禍,皇兄不會放過她的,攥著手帕的手抖抖索索。
第二天一大早,北恒若芝就帶著隨從進宮。正是上朝的時候,她隻好先去自己從前的芝蘭殿等候。
皇上下朝後福公公前來,“皇上,若芝公主在芝蘭殿。”
皇上點頭,“把她帶到禦書房。”福公公跟在皇上後麵,朝著禦書房走去。
北恒若芝跟著小太監來到禦書房,層層通報後進到裏麵,福公公站在皇上後麵一言不發。
“皇兄。”北恒若芝忍著逼人的寒氣抬起頭看向皇上。
皇上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視線始終停在手中的奏折上。禦書房一下靜下來,北恒若芝後背生出一層冷汗。
過了一會兒,北恒若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皇兄,若芝錯了,請皇兄責罰。”
北恒昊天拿起手中的筆,在奏折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殺字。“錯哪了?”
他的聲音冰冷讓北恒若芝的心一顫,“皇兄,我不該去拍賣場。”
“是嗎?”北恒昊天冷笑,放下奏折抬頭看著跪在麵前的人,接過福公公遞過來的茶抿了一口。“身為皇室公主卻做出如此行徑,真是丟皇家的臉。朕交給你的任務你完不成,驕奢蠻橫倒是做得很好啊,你說朕該怎麼懲罰你才好。”
“皇兄饒命,我再也不敢了。”北恒若芝是真的怕了,即便早就料到皇兄會懲罰自己,可聽到他親口說出來還是有些後怕,就像被蛇纏住了脖子無法呼吸。
“你不是有錢嗎?朕替你補上了七十萬兩,三日之內你必須全部換上。還不上的話,朕會下旨撤銷你的公主封號,好自為之。滾出去。”
北恒若芝顫顫巍巍的走出禦書房,身上被冷汗浸濕,就像在水裏走了一圈。七十萬兩她去那裏湊齊,皇兄真的想要逼死她嗎?
神情恍惚的在禦花園裏轉,竟然碰到了出來賞花的太後。太後並不知道若芝今日進宮,看到女兒茫然的樣子不由得眉頭一皺。
“若芝。”太後出口叫了一聲,北恒若芝回過神來,看到太後眼淚刷的落下來。“母後救救孩兒。”
太後被她的話嚇到了,她從沒有看到自己這個刁蠻公主這麼恐懼。扶著北恒若芝回到自己的鳳禧宮,仔細詢問一番才知道原委。
北恒若芝的淚水流個不停,一邊哭一邊觀察太後的表情,太後的反應很平淡這讓她心裏沒底。拿著手帕擦擦眼角的淚珠,哽咽著說道:“母後,您一定要幫幫女兒,女兒真的走投無路了。”
太後的眼睛沒有波瀾,聲音也冷下來。“你闖了這麼大的禍,丟盡了皇家的顏麵,你叫哀家如何幫你。七十萬兩不是少數啊。皇上正在生氣,哀家幫你怕是會招他厭煩呀。”
“你先回去,哀家想辦法幫你湊錢,不過你自己還是想想辦法吧。”
要說憑著北恒若芝的身份,七十萬兩還是可以湊夠的,可她在翼王府大手大腳,兩年時間將嫁妝揮霍掉了一大半,平日裏賞給下人更是不計其數。
蘇子晴不知道自己的一個小動作給那個弱智公主帶來多大的災難,現在她正連夜趕往南方的瘟疫小城。
一路上得到的信息不斷增多,她的愁容也越來越明顯。原本隻是以為是一種流行病毒,現在看來人為的因素更多一點,而且她覺得這裏不是發生瘟疫,反而是一個大陰謀。
此時的她還不知道她的這趟個行程會招來怎樣的麻煩。
快馬加鞭趕了五天的路,他們終於到了小城外,這座小城自打傳出瘟疫後就全城封鎖,城主早就帶著妻兒老小跑路了。留下一些老弱病殘不能跑的待在城裏出不去。
蘇子晴擰著眉頭看著城外還沒有走的人,如果真是瘟疫的話怕是這座小城就毀了。
“晴兒,我們要進城嗎?”
“現在城裏的出不來,城外的進不去呀。想要調查情況怕是要偷偷進去了。我總覺得這裏麵有什麼大陰謀,如果是普通的瘟疫,發生半個月之內封城,你覺得還有人能幸存嗎?”
“你是說有人在搗鬼?”南宮澈驚訝,蘇子晴望著城門回了一句。“有這種可能,是不是等我們進城後自有判定。”
夜幕降臨,小城變得無比安靜,更像一座死城。蘇子晴的心情你凝重起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有事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