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晴原本準備設宴邀請一些人,哪想到出了意外,隻好改在五日後。誰都知道文武狀元是皇上看中的人,現在她閉門不見,一些想要送禮巴結的人犯了愁。
“養傷”的蘇大人現在正與翼王大人舞劍,聽到影霄的報告差點笑出聲來,這些人那隻眼睛看到北恒昊天重用她了,不整死她就不錯了。
南宮澈從旁邊的架子上拿過毛巾,小心翼翼的幫她擦拭,聽到影霄的話隻是搖搖頭。他早就察覺到北恒昊天看晴兒的眼神不對,隻是這個丫頭根本不上心罷了。
“明天你就要上朝了,遇到孟耀宗小心一點,他現在是吏部尚書,你的上峰。”
“Yes,sir.”蘇子晴調皮的一笑,興高采烈的抱著南宮澈。“你明天不上朝嗎?有你在我身邊我安心。”
南宮澈揉揉她的頭發,壓低聲音道:“我倒是想去,某些人不給我機會呀。你可要好好表現,爭取早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我知道了。”她當然會好好表現,隻有這樣才能取得北恒昊天的信任,盡快去北部掌管兵權。她也想回去看看那邊發展的怎麼樣。“最多半年,我們一定能安全回去。”
蘇子晴抬起頭看著南宮澈的眼睛,雙手撫上他的臉。“阿澈,我們到江南就成親吧。”
南宮澈的眼神一亮,將她緊緊抱在懷裏,低沉的笑了兩聲。“好,我們成親。”
蘇子晴生在北京城,對於故宮很熟悉。可身處另一個古代時空,看到麵前宏偉的建築還是有些震撼的。前兩次來都是在夜晚,根本沒有仔細觀察。現在一看滿意的點點頭,還不錯。
來到盤龍殿,所有的大臣按著文武之別分列兩旁,官職越高站的越靠前。蘇子晴的官職不高離皇上有些遠,離她不遠的還偏偏是她的敵人孟耀宗。
蘇子晴心裏暗罵一句,皇上絕對是故意的。
孟耀宗也看到了蘇子晴,眼神中的仇恨顯而易見,蘇子晴對上他的目光笑了笑,氣的孟耀宗轉過頭。
出乎意料的是她又遇到了熟人,李海澤已經從江南而歸。兩人相視一笑,然後在自己的位置站好。
“皇上駕到。”福公公的聲音傳來,皇上龍袍加身坐在龍椅上,俯視著下麵的臣子。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皇上淡漠的聲音響起,蘇子晴立刻早大家一步站起來。其他人驚訝的看著他,都等著皇上責罰他,誰知皇上根本沒有說什麼。大家也就明白了,蘇大人是皇上身邊的紅人。
“眾卿可有事上奏。”陸陸續續的有大臣將重要的事上報,大家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來。
“臣有本上奏。”戶部尚書出列。“皇上,鎮南將軍開口就是三百萬兩軍餉,戶部實在是拿不出呀,去年江南水患,今年修建行宮,哪還有餘錢。“
鎮南將軍冷笑一聲道:“沒有?那西北軍隊五百萬兩是怎麼回事,北部軍不需要朝廷撥軍餉,錢都去了哪裏。皇上要為老臣做主呀,士兵們遠離家鄉,現在連軍餉都不夠讓他們怎麼活呀。”活生生的硬漢竟然抹起眼淚來。蘇子晴的嘴角一抽,這些大臣一個比一個會演。
“西北的氣候條件較差,生活環境惡劣自然軍餉多一點,更何況他們早就向戶部申請報備,你現在出口就是幾百萬兩,讓我去那裏去弄錢。”戶部尚書也毫不退讓,安靜的盤龍殿頓時成了菜市場,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
蘇子晴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聽著老將軍和戶部尚書唇槍舌戰,突然很想笑。這樣吵下去不是耽誤時間嗎?明顯的皇上不想給他撥軍費。
鎮南將軍戰功赫赫,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帥才,早年鎮守東南近幾年才調回來,但那裏畢竟還有他的老部下,為他們爭點軍費到也在情理當中。
“皇上,太後的壽辰將至也需要銀兩。”禮部尚書也站出來說話。
工部尚書也出來湊熱鬧,“皇上,江南地區的河患嚴重,需要修繕河道,至少要兩百萬兩。這些事萬萬不可耽誤呀。”
戶部尚書有些怒了,他從原戶部大人王青手中接了一個爛攤子,真是氣得要死。“國庫就那麼些銀子,你們說怎麼辦?”
兵部尚書冷笑道:“軍隊不振如何來護國,修繕河道重要練兵就不重要嗎?”
皇上聽著雙方爭論皺皺眉,各處都要用錢但錢又有限。河道要修,壽宴要辦,軍餉又不能少,偏袒那一方都不行。向下一看就看到俊秀的蘇子晴,出聲道:“狀元郎似乎有話要說。”
蘇子晴一愣,她想當啞巴都不行,這些又不幹吏部的事問她有何用。但想到她要去南部,和鎮南將軍打好交道還是有益處的。“回皇上,臣認為戶部沒錢是戶部尚書無能。”
“你說什麼?”戶部尚書一聽就火了,他自認兢兢業業每一步都小心謹慎,一個小狀元竟敢當著他的麵說這樣的話。“沒有根據的話最好不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