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結束後,皇上獨自一人來到鳳禧宮,看到一臉無辜的太後他心中大怒。
今日如果不是蘇子晴機智躲過一劫,那麼後果是什麼,是他親手殺了自己心悅之人。想到這眼神一冷。
“母後,難道現在的地位還是滿足不了你嗎?當年佟皇後也是這樣被殺的吧。”
太後聽到佟皇後三個字身體一顫,眼神不自在的轉到別處。她害怕那個人,更害怕她午夜來到自己的夢中索命,顫顫巍巍的端起茶盞。
“如果你是為了那個蘇子晴本宮無話可說。本宮是為了你好,一個霍亂後宮的佞臣必須除去。”
佞臣?皇上冷笑一聲,“母後怕是不知道朕親手殺了那個人吧。”
太後還沒有聽說這件事,聞言不禁笑起來,拿著帕子壓壓嘴角。“皇上英明。”
“母後不想知道朕殺的是誰嗎?”皇上笑意不達眼底,嘴邊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讓太後心一跳,難道出了什麼事?“不是蘇子晴嗎?”
“孟正宇,母後的親侄子。”皇上一字一頓的說道,故意咬重了最後幾個字。
話音剛落,太後手中的杯盞跌落在地,頹然的靠在椅子上,眼神噴著怒火看著皇上,哆嗦著手指著他。“你怎麼敢,怎麼……”
沒有說完就昏了過去,皇上冷眼看著這一切,傳來禦醫為太後診治。
太醫慌亂的來到鳳禧宮,皇上坐在一邊悠閑地品著茶,仿佛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太醫心裏感歎麵上也不能說什麼,隻是說太後舊疾發作,需要休息。
太後醒來後,皇上走到她的床前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離開。
“母後,朕喜歡誰沒人能幹涉,母後今日的一切都是因為朕。”
太後震驚的看著他的背影,淚水浸濕了枕頭,絕望的閉上眼睛。自己的富貴是他給的,怎麼忘了呢,竟然還把他當成當年那個可以掌控的孩子,真是可笑。
孟府一兩個月死了兩個公子,孟敬賢氣急攻心癱在床上,整個孟府亂成一團。最為高興的就是孟耀祖了,大哥的兩個嫡子都沒了,他的兒子終於能夠出頭了。至少他知道不能與蘇子晴為敵,要盡快的脫離孟府。
孟耀宗一夜間蒼老了許多,接連許多天都是閉門謝客,他不在的時候朝中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一切朝著他控住不住的方向發展。
蘇子晴的生活一如既往的精彩,她已經做好了準備離開,不過還需要一個契機。走之前她決定先把太後和孟敬賢搬倒,這樣自己回京一趟才有意義。
誰也沒有想到蘇府竟然來了貴客,還是蘇子晴最不想見到的人。
北恒昊天一身常服來到蘇府,張伯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引他進正廳,吩咐小廝去請自家公子。
張伯心裏恨的咬牙切齒,臉上卻笑得很得體,讓人挑不出毛病。他可不能壞了公子的大事,萬事都需要一個忍字。
蘇子晴聽到影霄來報說是北恒昊天來了,她一口茶從口中噴出來,轉頭看向一臉不悅的南宮澈。
“他來做什麼?”
南宮澈冷哼一聲,蘇子晴摸摸鼻子,這個該死的北恒昊天,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這個時候來,一個傲嬌王爺她還沒擺平呢,他還來給自己添亂。
“阿澈,你先在這裏歇一歇,我去會會他馬上回來。”
說著站起身,在南宮澈的唇角留下一吻,整理一下儀容向外走。
蘇子晴來到正廳,向張伯使個眼色讓他先出去。她知道張伯對北恒家的人不感冒,要是讓他給北恒昊天下跪他心裏一定憋屈,和自己的平等觀念不一樣,單純是一種仇視。
“皇上您怎麼來了?”蘇子晴走進來驚訝的問道,皇上身邊隻有一個侍衛,就是那天宣讀榜文的人。
皇上笑了笑,“你幾天沒有上朝,朕來看看你。”
蘇子晴尷尬的一笑,可不要來看我,要不然南宮澈的醋壇子又該打翻了。
“這怎麼使得,臣隻是身體不適,不敢勞煩皇上惦念。”
皇上的眼神始終盯著他,很明顯大灰狼看小白兔的眼神,蘇子晴忍不住暗罵一句,可別再拿你看宮中妃子的眼神看我了,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子晴,其實朕……”皇上一臉真誠的看著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寶寶,快點幫忙。”風冥風風火火的跑進來,看到坐在裏麵的北恒昊天腳步一停,眼神中的流光一閃,隨即恢複了平靜。“原來有客人呀,寶寶,小兔子遇到了麻煩,你快去看看吧。”
“雲影怎麼了?”蘇子晴一下跳起來,朝北恒昊天看了看。“抱歉,我弟弟有事我要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吧。”
蘇子晴想要拒絕,不過轉念一想又答應了,三人走出門,離開時不忘吩咐影霄和南宮澈說一聲。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遇到一個病患治不了而已。雲影的醫術很好,這還是第一次遇到治不了的病,一時心急也就向蘇子晴求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