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晴直覺寶寶的猜測是對的,如果王大牛在外兩年間遇到李子瞻,那麼的確有可能殺人,但李子瞻死的時候他還在家,這就有些說不通了,除非他有幫凶還在杭州。
“隻有這些嗎?你要是知道什麼都說出來吧,例如他在外經商的事。”
“回將軍,民婦隻知道這些,他去蘇州兩年音信全無,我真的不知道。”
蘇子晴蹙眉,“那好吧,這些錢你們先拿著,不管王大牛的案件真相如何,帶著你的孩子好好生活吧。”她解下掛在腰上的錢袋遞給秀蓮,抱起小包子向外走。
秀蓮感激涕零,將他們送到村口。正巧碰到一群村婦浣衣回來,大家說說笑笑很有鄉村氣息。其中一名頗有姿色的婦人看到蘇子晴眼前一亮,竟然羞嗒嗒的向她眨眼。蘇子晴一身惡寒,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你回去吧,有事可來府上找我,切莫輕生。”
秀蓮應下,蘇子晴回身,村婦們都已經走得沒影了,隻剩下那個向她示好的還在原地。
“那個女人是誰?怎麼一臉的輕浮樣。”
秀蓮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臉上的表情很精彩。“讓將軍看笑話了,那是大牛的表弟媳婦,三年前嫁過來的,和村裏的男人勾勾搭搭,一點不知羞。”
“你說的還真對,幾年前她就是這副德行。”說完,她抱著寶寶上了馬車,瞥了一眼那個女人。
寶寶聽這話的語氣不對,連忙追問。“媽媽,你認識那個人?”
蘇子晴慵懶的向後靠了靠,捏起一塊點心給他,自己也咬了一口,隨口道:“我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和阿澈遇到追殺,跳崖後被一個叫王武的村民所救,剛剛那個女人就住在他們家,好像叫什麼李豔,是王武的小姨子。還看上了你爸爸,不過阿澈連個眼神都沒她。”
“一看她就夠什麼的,搔首弄姿的好惡心。爸爸要是看上她真是瞎眼了。”
蘇子晴噗嗤一聲笑出來,伸手抹去他嘴邊的點心渣。“行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到時我該犯愁了,還有三天就是婚禮了,緊張的很,你倒時可別弄砸了,擺出貴公子樣。”
小包子“切”了一聲,他本來就是貴公子好嗎?有誰像他這樣八個月就上朝聽政的?有誰像他這麼玉樹臨風的,好吧,那是以前的事,現在還是一個奶娃娃呢。
話說,李豔一眼就被蘇子晴迷住了,站在那想入非非。秀蓮懶得搭理她,轉身向自己小院走,沒走幾步就被李豔叫住了,拉著她的胳膊問東問西,秀蓮應付她幾句抽身離去。
李豔不滿的呸了兩聲,“什麼東西,沒見識的村姑,活該被人拋棄。”
她滿心都是蘇子晴,知道他就是炙手可熱的將軍時更是向往,要是做了將軍的小妾,那就等於坐享榮華富貴。蘇將軍要娶一個男人的事大家都知曉,沒有子嗣就算你是王爺又怎麼樣。李豔已經徹底陷進去了,整日幻想著被蘇子晴擁入懷的場景。
蘇子晴要是知道她又被人歪歪,顧忌三天都吃不下去飯。
婚期將近,蘇子晴把事情都交給了管家,自己抱著兒子到處逛,從鄉下回來她就派影霄去查,當真查到一些線索。李子瞻的確和王大牛有過交集,而且兩人之間的聯係還不少。
王大牛兩年前在蘇州經商失敗,無顏回家,就在一家客棧做小夥計。李子瞻去蘇州做生意就是住在那間客棧。李子瞻出手大方,揮土如金。王大牛把他視作太子爺,將他服侍的舒舒服服。時間不長,兩人便熟的像多年的好友,無話不談。
李子瞻在蘇州待了幾個月後,要啟程回家,王大牛為他設宴餞行。李子瞻一走,他也回了京都老家。
“照你這樣說,這個王大牛確有作案動機。卑微的人有了出人頭地的想法會很瘋狂。”
“主子,用不用把這些消息送給王大人。”
“去吧。”蘇子晴揉揉額角,“你把這些透露給他,讓他再仔細查。先讓那個王大牛蹦躂幾天,婚禮結束後我在收拾他。一個裝神弄鬼拋棄妻子的渣男,留不得。”
三天過後,蘇子晴的府裏張燈結彩,她本人身著大紅的喜袍,騎上高頭大馬準備去迎親。她真的忍不住竊喜,這場婚禮可是要載入史冊的,絕對不能出差錯。
南宮澈和她的衣服是情侶裝,上麵的暗紋和樣式一樣,蘇子晴親自設計的。翼王府一樣很熱鬧,管事忙的暈頭轉向。他們這次宴請的人數較多,一部分在翼王府,一部分在蘇府。拜堂也是在兩地進行,早上蘇子晴去迎親,黃昏時南宮澈迎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