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雙看著扶蘇那錯愕的表情,知道這在古代直呼女子閨名是於禮不合,不過吳雙又不是古代那些身處閨閣的千金小姐,她不在乎這些,而且她真的很討厭那個左一句有一句‘吳小姐’,有了!吳雙假裝失意的說道:“唉……吳雙還以為公子把我當朋友呢,原來隻是吳雙多想了。”
扶蘇看著吳雙那失意的表情,急急地解釋道:“扶蘇自然是當吳小姐是在下的朋友,隻是小姐的閨名讓在下直呼,這……這於禮不合,在下怕有損小姐的清譽。”
“於哪個禮不合了?還有損清譽?原來公子如此般正人君子的人還在乎這些死板的禮法。公子既然把吳雙當朋友,難不成朋友間叫個名字也叫有損清譽?我吳雙又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有損他人的事,為何要懼怕流言?難不成公子認為小女子這個在山野中長大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不配做你這個堂堂大秦皇長子的朋友?”說完吳雙還特意哀歎了一口氣。
“當然不是了,吳小姐這般才智,讓扶蘇欽佩不已,能做吳小姐的朋友是扶蘇的榮幸。”扶蘇第一次感覺到在這個女子麵前,自己可以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挫敗感,她的每一個情緒、表情都可以無形中影響到他。
“公子既然當吳雙是朋友,那不妨先表示下誠意?”吳雙一臉期盼的望著扶蘇,臉上的表情極為認真,看上去極為可愛。
扶蘇看著眼前這個一襲白衣勝雪的女子,清秀的麵容、非凡的智慧、時而穩重端莊、時而天真可愛、時而優雅迷人,她不是自己見過最美的女子,確實自己見過最好的女子,她活得比任何人都真實,如果可以將她永遠的留在自己身邊,想到這,扶蘇一愣,留在身邊?永遠?想法雖不錯,可是確是絕對的不可以,這樣一個如此純潔的女子,不應因自己的自私將她卷進那充滿黑暗、血腥的政權爭鬥中,那麼做朋友吧,做朋友,不僅可以經常見到她、還可以保護她。
扶蘇心裏經過一番內心爭鬥,麵色依舊不改,於是對著吳雙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喚道:“雙雙。”
吳雙頓時心裏一陣漣漪泛起,‘雙雙’?多久沒聽見有人這樣叫自己了?自己在現代的媽媽好嗎?得知自己失蹤了,會不會傷心?想到此,眼淚‘啪嗒啪嗒’的一聲聲掉在地上。而扶蘇看著流淚的吳雙,不知所措,隻是心裏一陣痛楚,關心的問道:“何事令雙兒如此傷心,還是扶蘇什麼地方冒犯了雙兒?”
吳雙搖搖頭,直接用袖子胡亂的擦了一下淚水,抽泣的說道:“不是的,不是扶蘇的錯,是我想我娘了。”
“雙兒是念母親了,難怪如此傷心,既然如此,雙兒可以回鄉去探望令堂。”扶蘇知道緣由後,溫柔的勸解說道。
“回不去了。”吳雙淡淡的說道,“回不去了,我不知道要怎樣才可以出去。”
扶蘇一臉不解,“這是為何?隻是回鄉而已,為何會回不去呢?雙兒可否告知扶蘇你祖籍何處,扶蘇幫你,一定幫雙兒尋到雙兒的家鄉。”
吳雙抬頭剛好對上扶蘇那雙充滿關切地眼睛,心裏一暖,展顏一笑,說:“扶蘇,多謝你的關心。隻是我想我應該再也會不去了,扶蘇不用替雙兒擔憂,我明白的,隻要我好好的活著,我相信我娘也會好好的。”
扶蘇心疼望著那張還掛著淚痕的臉,不由得從懷中拿出手絹,輕輕的替吳雙擦掉淚痕,而吳雙則目不轉睛的看著扶蘇的動作,扶蘇剛剛擦完,吳雙的眼淚掉得更加凶猛了,一邊哭還一邊說:“借你的肩膀我用用。”說完就把頭埋在扶蘇的肩膀上,哭的稀裏嘩啦的,而扶蘇在吳雙倒在自己的肩膀上,整個人都傻了,不知該不該不推開,就僵硬在那裏,動也不動,聽著吳雙‘嗚嗚嗚嗚’的哭聲時,心裏竟然是說不出的難受,究竟有多久自己沒有過這種感受了,自母後死後他就沒有過這種心痛難耐的感覺了吧?二十二年了,自己有二十二年沒有像現在這樣難受過。
慢慢地扶蘇抬起雙手,將靠在自己肩膀上哭得稀裏嘩啦的女子緊緊的抱在懷裏,聞著來自她身上特有的一種淡淡的香味,扶蘇在想:若時間就這樣停在這一刻也是一種幸福。
不知過了過久,哭泣的聲音沒有了,扶蘇低頭一看,之間懷裏的吳雙已經閉上了眼睛,臉上滿是淚痕,眼角都還有一滴淚水正在緩緩流出來……
扶蘇憐惜的看著懷中的女子,想了想,還是輕輕的抱起來,慢慢的走向客房,到了房間裏,扶蘇又輕輕的將吳雙放在床上,然後幫她蓋好被子,又打水用手巾幫吳雙擦了臉。待一切弄好後,沒有離開,而是靜靜坐在床沿邊,心想:這麼多天恐怕她一直沒有好好睡過的吧?一直陪著自己忙於處理疫情的事……扶蘇一直默默的注視著熟睡的吳雙,直到第二天天快亮時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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