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文翰所謂的正事、、、
禦書房外,侍衛都被勒令退到三丈之外,隻有小六子一人守著門口。
禦書房內,蒼文翰親自倒了杯茶,雙手奉給雲悠然。
多久了?八年了麼?他已經有八年不曾與他這般單獨相處了嗎?
那時候,然兒十四歲,他十七歲,第一次親吻,第一次偷嚐了禁果、、、
原本以為,他們可以幸福開心的在一起一輩子。
皇兄謀反,父皇駕崩,自己被推上高位,這一切的變故太過突然,讓他反應不過來。
唯一知道他與然兒相愛的人便是母後,可母後卻跪在他麵前哀求,讓他為了穩固帝位立後、生子。
他以為他會是個逍遙王爺,他以為他可以與然兒無憂無慮的在一起。
可是這個位置,阻斷了他們之間所有的聯係。
然兒更是為了躲他,跑去了邊關,甚至一走就是五年,隻有最近兩年每逢過年才會回來,可是,卻不再給他任何獨處的機會了。
今日若不是因為他將悠悠召進宮來,他們也許又要錯過了。
他很想將然兒抱進懷裏,深深的吻他,述說思念,告訴他,他那淡淡疏離的表情,讓他心痛的無法呼吸了。
可是他不敢啊,他怕他會有再一個五年不能相見。
很可笑是不是?他是皇帝,然兒是臣子,他應該可以以皇帝的身份,讓他回京述職。
可是,他提過一次,然兒卻說,那樣的話,他便辭官。
辭官、、、從此以後,再不相見。
他明明是帝王,卻不能抓住自己的愛情,不能挽留自己的愛人。
他是帝王,卻也為這個帝位付出了一生中最寶貴的愛情。
蒼文翰坐在雲悠然的對麵,一雙眸子裏浸滿了溫柔,眨也不眨的盯著心愛的人兒,就怕眨一眼,便會少看一眼。
“然兒這些年在邊關可還習慣?”
雲悠然斂著眸子,腰身直挺,“八年,早已習慣。”
開始的時候,他每天都在數日子,離開他一天、離開他一月個、離開他一年、、、
後來,他將思念的力氣都用在了訓練上,隻要想起他,他便強迫自己去練武,練到全身不再有一絲力氣。
他以為,那樣便不再思念了。
聽說,他的孩子出生了、、、他上戰場,左肩上多了一道疤。
無所謂,隻當是個教訓,他知道,若是還要在乎,他會為此喪了命,即使不是在戰場。
五年,他脫胎換骨了,他以為自己不再是那個十四歲的無知少年,他以為不會在乎了,可是回來,在朝堂上,見到了高高在上的他,心在那一刻竟然又開始跳動了。
恨啊!怎麼能不恨!
可是他沒有理由去恨不是嗎?他們同為男人,他不能給他生子,有什麼理由要求他與他一生一世一雙人?
嗬,可笑嗎?
“然兒、、、”蒼文翰的嗓音有些哽咽,他自然是看懂了雲悠然臉上那自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