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宗嶺牢之中,關越和馬福生等人仍然被關在一起,被他們投進來已經過去一個多時辰了,外麵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馬福生等人有些著急,不知道江河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行動。不過又一想,江河當時被打暈了過去,也不知道此刻有沒有蘇醒過來,如果他沒有醒來,自然無法前來營救。
正暗自擔憂之際,嶺牢的鐵門忽然被打開,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有一名執法堂的弟子走到了囚禁關越等人的山洞前,打開門鎖鏈後問道:“誰是關越?”
關越沉聲應道:“我是!”
“出來!”那個執法堂弟子毫不客氣地喝道,“跟我來,有人要見你。”
關越神色一寒,嗬地冷笑了一聲,毫不懼怕,邁步就走了出去。
“關師兄,不要出去,等江少來救我們。”馬福生大驚失色,一把拉住了關越。
“鬆開!”那執法堂弟子大聲命令,“若誰要阻止就是和執法堂為敵,後果怎樣你們應該明白。”
關越對馬福生道:“我去看看,不需要擔心。”
馬福生隻得放手,低聲叮囑道:“關師兄,凡事小心!”
那執法堂弟子冷笑一聲:“哼,螳臂擋車,自不量力。”
走出山洞,那執法堂弟子又鎖好洞門,方才領著關越朝外麵走去。
沒多久,便來到一個單間門前,那弟子推開房門,怪聲怪氣地笑道:“進去吧。”
關越轉頭瞅了他一眼,冷笑不已地一腳跨了進去。
執法堂弟子則是緊跟之後,啪地關上厚厚的房門。
差不多就在房門快關上的一瞬間,關越就猛地轉身,一掌拍在領他進來的這個執法堂弟子的胸膛處,炙熱的純陽之氣灌入,這弟子立刻慘叫一聲,被拍得撞到牆上。
他全然沒有料到關越突然會動手突襲自己,這一掌可是挨得實實在在,差點緩不過氣來。
“真是狗膽包天!”屋裏立即傳來一聲怒喝,馬上三四個人影齊刷刷行動,向關越撲來。
關越隻來得及抵擋一個人的攻擊,隨即就被人打倒在地,緊接著就是一頓拳腳相加。
混亂之中,關越嘶聲低吼,嘴邊流出鮮血,腥甜的味道讓關越興奮,全身血液燃燒起來,純陽之氣這一刻幾乎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在經脈中流淌,骨頭中滲出的滾燙熱意傳遍全身,讓關越的肌膚都變得火紅起來。
這一次從骨骼間產生的能量,好像比前幾次要強大不少。
被圍毆的關越一個直衝雲霄,動作狂野地彈跳了起來,身在半空中,兩腳彈出,正踢中兩名執法堂弟子的頭部,伴隨著兩聲慘呼,這兩人全都踉踉蹌蹌往後退去。
但是還沒有等關越落地,從斜後方就衝出一人,一隻手準確地抓住他踹出的腳踝,大力一扯,像破布麻袋一樣,關越飛撞到牆上,怒吼一聲,五髒六肺一陣翻騰。
關越掙紮著站起身,揩了揩嘴邊的鮮血,借著屋內微弱的燈光,方才觀察清楚屋裏的形勢。
這是一間封閉的暗室,室內有五名執法堂的弟子,根據剛才交手之時的情況判斷,關越猜測他們實力大概都在通靈期八九重的樣子,而那個把自己大力甩飛出去的人,一身鬥氣暴發激蕩,分明是已經進入了元武期的標誌。
以一擋五,並且層級上相距很大,這一場戰鬥鐵定沒有任何勝算。
關越冷笑不已,困境之中,心口處一股戰意陡然暴漲彌漫。
“你居然敢主動出手傷人!”那名元武期的執法堂弟子冷然喝道,“膽量不小啊!”
其他四人都站在他身後,目光陰冷地盯著關越。
他們接到孫吉東的密令,要好好教訓一頓關越,隻要不打死就可以。沒想到才剛進屋裏,關越竟然主動出擊,反打了他們一個猝不及防,顏麵盡掃。
關越背靠著牆,微低著腦袋,充滿血絲的雙眼在五人身上掃來掃去,聲音森冷道:“你們想用私刑打我,難道我就不能反抗嗎?”
那元武期的執法堂弟子臉色一寒,冷笑連連:“你倒是挺聰明,既然明白我們的意圖,那就不應該反抗,乖乖地讓我們打一頓,好讓彭揚少爺出了這口惡氣。如果你敢反抗,保不準會缺胳膊少腿!”
“你們大可再試試!”關越冷冷地看著他。
“頑固不化!接著打!”一聲大喝,五個人再次出手,招式狂暴,完全是沒有絲毫手下留情。以他們的實力,單個對付關越都自覺恢恢有餘,現在五個一起上,想要教訓關越一頓,自然是易如反掌!
暗室中立刻一陣落花流水,憤怒的吼叫和拳腳交加的聲音鳴響不斷,偶爾摻雜著一兩聲悶哼傳來,並有滴滴鮮血濺飛出去。
常言道雙手難敵四拳,關越的實力與這五個人本就相距很大,更是以一擋五,豈能保得住自己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