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豹隱莊和天龍堡的高手麵色大變,驚恐而不可置信地望著關越,萬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瘋狂。
魏昆亭更是象看瘋子一般,眼神古怪。所有的年輕人同樣如此。
關越神色冷峻,輕瞥了那兩人一眼,眸中現出鄙夷不屑,冷哼一聲道:“下一掌,我會打在他們胸口上!”
“你敢!”豹隱莊和天龍堡的高手同時震怒,真要被打在胸口上,龔鍵和宋娟哪還有命活?
“你們可以試試!”關越鄙夷一笑。
兩人不禁微微失神,他們沒從關越的臉上看出絲毫遲疑和害怕,也沒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什麼威脅和開玩笑。他說的就是真話。
兩人這才明白,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根本就沒怕過他們,否則也不會這麼果斷動手。而且,他的個性必定是吃軟不吃硬,剛才兩人的威脅顯然觸怒了他。
“說說吧。你到底要如何才肯善罷甘休!”天龍堡的靈武期高手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
“你們沒法給我想要的答案。”關越嘿嘿一笑,目光微微轉動,望向黑暗中的某處。
那一個方位上,向遠不禁捏了捏鼻子,儒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有趣的笑容。
“少爺……”他身後的一位靈武期高手眉頭不禁一皺,“他是在看你?”
“嗯。”向遠輕輕點頭,“人家知道我在這裏呢,他怎麼知道的?”
“這年輕人的直覺太敏銳了!”
“或許吧。”向遠心裏也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但也沒有更好的解釋,想了想,灑脫一笑,率先走了出去。
片刻後,便已接近出事的地點,向遠揚聲喊道:“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我聽到打鬥的動靜?”
似乎是覺得能主事的人出現了,兩方緊張的氣氛陡然緩和許多。
不過龍虎派和逍遙閣這邊的弟子們不禁有些擔憂,反倒是豹隱莊和天龍堡的弟子們幸災樂禍起來。
他們覺得,關越這般明目張膽地攻擊龔鍵和宋娟,肯定是要被追究責罰了。
“向少爺!”在場的三個靈武期連忙衝向遠行了一禮。
向遠隻是淡淡點頭,溫和地衝燕家姐妹一笑。
龔鍵和宋娟更是爭先恐後地嚷嚷起來:“向少救命啊,這人要殺了我們!”
話音未落,關越甩手就是兩巴掌打了過去。
啪啪兩聲,在黑夜中是這般響亮刺耳。
向遠眉頭不禁微微一皺,隔著十幾丈的距離,與關越對視了一眼。目光中隱隱有些不悅,不過很隱蔽。
“向少,這事是這樣的……”豹隱莊的那個高手連忙上前,欲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稟告一番。
向遠卻舉了舉手,目光在人群中轉了一圈,最後定格在燕輕柔身上,道:“柔兒你說說,到底怎麼了?”
燕輕柔心中關切關越,也沒去在意向遠的稱呼,當下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是這樣的麼?”向遠聽完,看向豹隱莊和天龍堡的人問了一聲。
那些人一陣遲疑,也不知該如何作答,隻把目光投向各自的長輩。
向遠冷笑一聲:“怎麼?本公子問話,沒人回答麼?”
眾人趕緊低下頭,齊聲道:“是的。”
向遠灑然笑道:“既是如此,那便是龔鍵你和宋娟姑娘做的不對了,大家雖然宗屬不同,但既然來到這裏,那便是共抗萬劫魔窟的一份子,理當互相幫助,你們挑釁人家在先,這位朋友出手教訓也是理所當然,技不如人,怨不得誰,還不趕緊起來,給逍遙閣和龍虎派的諸位賠罪?”
“賠罪?”豹隱莊和天龍堡的靈武期高手聽到這話,不禁一陣失神。
那些年輕人也是驚愕當場,一臉迷惘地望著向遠。
關越的目光閃了閃,嘴角噙出一抹莫名的笑容。
“向少……”龔鍵一口牙齒沒了好幾顆,現在一說話就漏風,屈辱至極地喊了一聲,本指望向遠為自己出頭,主持公道,但一接觸到他那淩厲的目光,趕緊又把話給吞了回去。
和煦一笑,向遠衝關越連連拱手:“這位朋友,是向遠統管不周,讓龍虎派和逍遙閣諸位受委屈了。如今你氣也出了,向遠厚顏,來當個和事老,朋友得饒人處且饒人如何?對不住了,實在對不住了,向遠可以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今夜這樣的事。”
他一邊陪笑一邊拱手道歉,言辭陳懇,表情真切,態度極其友善,好似真的是他犯錯了一般。
向遠這般放低姿態,不禁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龍虎派和逍遙閣的年輕一代頓覺揚眉吐氣,心中別提多暢快了。他們根本不知道關越剛才遭遇的凶險,隻當這僅是一次尋常鬥毆打架。
平日裏譏諷嘲諷他們的龔鍵和宋娟都吃了大虧,現在向遠又偏袒著他們,他們哪裏還有不滿足的?
隻是方子奇和燕家姐妹若有所思地看了關越一眼,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同尋常。
隔著十幾丈距離,關越目光灼灼地盯著向遠。直到此刻,他才算真正地明白什麼叫城府極深。
剛才這邊發生的事情,向遠身後的兩個高手全程神識監視,而他本人也在不遠處看得清清楚楚,可他依然裝著毫不知情的模樣,走過來詢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