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兒子沒有殘疾啊!”莫夫人依然固執己見,死不悔改,林薇兒歎了一口氣,深感無奈,閉上眼睛冷冷說到:“慢走不送!”
莫夫人和莫老爺雖然心有不甘,但同時又有些自討沒趣,見林薇兒如此一幅冷冰冰的樣子,再加上莫大娘高傲的神情,兩人灰溜溜地就離開了。
而林薇兒站在風中卻遲遲沒有睜開眼,她腦中反複出現著江子桓剛才那失落的神情和轉過身的落寞。
良久,林薇兒才睜開眼睛,現在她有些無所適從,不知道該怎樣去收拾下場,如果這時去找江子桓,肯定會讓他的心情更加難受吧,但是不找他說清楚自己心中又憋得慌。
思前想後,林薇兒還是決定委屈自己算了,自己憋屈就憋屈,但是她實在不忍心帶給他二次傷害。
所以她不打算去找江子桓解釋任何,等過一段時間,他將這件事淡忘了,或許就好了。
酒店雖然盤下來了,但是裝修或者打掃卻是一個巨大的工程,一大早林薇兒就帶著莫大娘去了酒樓,隻留下了江子桓一人在家中。
江子桓在家中也倒顯得十分寂寥,但這種寂寥十幾年來他早就習慣了,成日臥病在床,大娘和之桓各有各的事情要忙,都不可能一直陪著他。
白日裏,他就倚靠在窗邊,看看書,聽聽窗外的聲音,偶爾拿出蕭吹奏一曲,這些就是他的日常,現在倒好自從林薇兒來了之後,他就能自由走動了,偶爾還能出去看看外麵的景色,曬曬日頭。
今日林薇兒和莫大娘都出去了,他靠在窗邊看書看得有些疲乏了,便想著到前院走走,消解消解疲勞。
日頭正盛,一樹樹桃紅都謝了,庭院裏還有別的花,菊花,木樨,但是都比不上心中這千朵萬朵的桃紅。
他看著光禿禿的樹枝有些出神,絲毫沒有留意到院落之外的,一大隊人馬正在慢慢靠近,等到一群人床進來時,他才回過神。
“來者何人?”江子桓倒是絲毫不敢到畏懼,負手而立,打量著眼前這一幫穿著有些不平凡的人,一群人都束著發冠,穿著也不像尋常人家的布衣,都是清一色的黑色綢外衣,藍色緞子縛在腰間,腳踩黑色長靴。
“你可就是江子桓?”為首的那人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換了個問題繼續問到,語氣帶著幾分謙恭卻又有些盛氣淩人。
江子桓朗聲答到:“正是在下。”
“來人啊,去看看院子裏還有沒有其他人。”為首的那個男人揮了揮手,身後的幾人立馬答到遵命。
江子桓心裏覺得這群人定是來曆不凡,但他還是氣定神閑地說到:“慢著!請問各位可有官府出示的公文?怎敢隨意搜查民宅。”
那人打量了他一會才說到:“實在是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