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尊的情緒仿佛失控一般,魔氣控製不住的外溢,眼瞳漸漸變紅,心中殺念一起便再也抑製不住,虛空珠自行運轉,靈氣洶湧而出,這是走火入魔的跡象!一旦失去本心,不邪即瘋!
突然,懷中一暖,一股熟悉的瓊花香撲麵而來,已然失控的肆尊驟然清醒,看向懷中的人影。
一個六七歲的小蘿莉瞪大著眼睛,在肆尊懷中,充滿了無助:“叔叔,快救我,那些人是壞蛋!”
這個小女孩到底是誰?為何她身上會有熟悉的味道?還沒等肆尊多想,一聲厲喝驟至:“小子,將那女孩交出來,否則後果你承擔不起!”幾名黑衣人落在不遠處。
肆尊本不打算多事,當初瓊花台上遠處觀望的高手不少,卻連一個挺身而出的人都沒有,一個個徑自冷眼旁觀,其中更不乏天下公認的正義人之士,世態炎涼,又何必為一個不相幹的人冒險。
但轉念一想,如果自己也像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一般冷血無情,自己和他們又有何區別?更何況這小女孩還未入人世,不知人間險惡,若自己見死不救,豈不是毀了一個天真善良的人,這世間薄情已經太多太多了。
肆尊抱起小女孩,很顯然現在並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追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你們算什麼好漢!”
一名黑衣人踏出一步,開口道:“這不關你的事!將人交出來,你離開便是!”
小女孩抱緊肆尊,顯得有些害怕,水汪汪的大眼睛甚是惹人憐愛:“叔叔,那些人是壞蛋!快救救我!”
肆尊一陣汗顏,叔叔?我有那麼老嗎?!雖然挺受打擊,但這閑事是管定了!不為別的,就為了這熟悉的花香,因為這是在瓊花樹下,就為了這個小女孩不被人間薄情所侵蝕:“我不想在此地動手,你們若就此離開,我也不會為難你們。”
先前開口的黑衣人一陣冷笑:“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為難我們了!”五名黑衣人刀劍齊出,從兩側向著肆尊攻來。
肆尊不屑一笑,就這點修為還要與我動手?雖然現在武功盡失,但剛好可以拿這些人練一練腧穴外功的封穴指法。
虛空珠運轉起來,靈氣湧出,在肆尊體內沿任三個大周天,再化作小周天循環不斷,凝於指尖而不散。
一把長劍橫斬而來,肆尊微微屈膝躲過,右手迅速一點,側身滑過身前之人,又有一刀一劍襲來,肆尊麵色不改,遊走而過,來到二人身後,右手如同虛幻,並指為劍,瞬間已經點出不下十次,肆尊的身法如同落葉一般,飄忽不定,虛中無實,每每落腳絕不沾地,一點即走。
剩下二人對眼相望,均看見了對方眼中的懼意,還未待肆尊出手,當先一人率先說道:“閣下,我等乃是森羅殿的弟子,這個小女孩是森林殿的通緝要犯,我們隻不過完成自己的任務而已,閣下何必處處為難。”
肆尊抱著小女孩,散去指尖靈氣,心下詫異得緊:“森羅殿?難怪你們身上魔氣不重,定是你們修煉了森羅萬象功的緣故;堂堂森羅殿為何要對一個小女孩下手?”
適才開口之人麵露喜色,此人聽說過森羅殿,那就好辦了:“既然閣下知道森羅殿,想必也知道第五殿下閻羅,如果閣下就此收手,不再理會此事,我們便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如何?”
未待二人反應過來,肆尊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前,對著他們附耳說了一句:“你們是魔,我也是魔,但道不同不相為謀,這小女孩我救定了,瓊花樹下姑且饒你們不死,穴道三個時辰自會解開,告辭!”
肆尊有先前穩固的底子為根基,封穴指法用起來遊刃有餘,絲毫不見生澀,五位黑衣人如同木頭一般一動不動的站在樹下;肆尊抱著小女孩朝著東帝城的方向離去,殊不知待他離開之後,一名年輕人從暗處走了出來,此人身後背負著一把大刀,如果肆尊還未離去,一眼定能認出這人正是先前匆匆出城的霄青。
霄青看著肆尊離開的方向許久,直到一聲鳥鳴打破了他的沉思,轉身看向五名黑衣人:“你們是森羅殿的人,就算第五殿下閻羅來此,也得低頭三分,若打東帝城的主意我勸你們還是穴道解封之後速速離去,如若不然,定取爾等項上人頭!”霄青說完便斥馬離去。
肆尊牽著小女孩一路走來,這小蘿莉還真閑不住,四處亂跑,一會抓蝴蝶,一會跑到小溪裏淌水,可憐了肆尊跟在身後看著她屁顛屁顛地跑著:“能不能歇會,我這把老骨頭都快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