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動不動的站在場中,肆尊詫異道:“現在有此修為更兼並有此德行的人絕對不多,能夠在弱肉強食的世界之中保持著這樣一份本心,著實難得。”
主持的弟子明顯被此人所震驚到,一時間竟然忘記宣布結果,三界石上又一道印痕消失,主持的弟子這才回過神來:“咳,第十場比試,政道勝!第十一場比試,三胖對卿衛。”
政道渾身一震,卸去護體靈氣,緩緩走向場外,那昏迷不醒的人卻被東帝宮弟子如同拖死狗一般抬出,四大閣主紛紛起身,每個人獨占場中一個方位,運起靈氣凝於掌間,對著地上齊齊一震,已被政道一拳轟得結結實實的泥土而形成的大坑瞬間被衝平,場地又恢複成一如既往的平地。
三胖與政道擦肩而過,好像走去場中都很是費力,已準備好的卿衛不屑大笑起來:“死胖子,你還是下去吧,別再此丟人現眼了,若是一個不好,不小心取了你的性命那也怪不得我!”
圍觀的人群一陣哄笑,而三胖也習以為常,不為所動:“一招,敗你!”
萬卿猖狂的大笑起來,心下慶幸自己好運氣,居然遇到了這麼一個奇葩,可肆尊卻對三胖有著極大的信心,就以那對靈氣強大的掌控力,一招敗此人,並不難!
素兒氣得小嘴一嘟:“你們這些人,哼,等著瞧,待會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三胖哥哥的厲害!”
政道走到肆尊身旁停了下來,轉身觀望著場中的比試,肆尊牽著素兒的小手,似乎在自語道:“德武兼備,著實難得可貴,但這樣損己,恐怕也不是正途。”
此時三胖與卿衛的比試已經開始,卿衛一掌轟出,還不忘嘲諷道:“聽說你要一招敗我?真是天大的笑話,等一會便讓你跪在我麵前認錯!”
三胖即不躲也不閃,手掌一翻,一枚銀針出現在他的手心,雙掌合並,再向兩邊分開,一枚枚銀針憑空出現,懸浮在半空中,雙手再度一震,一化十,十再化百,足足百枚銀針對準著卿衛,蓄勢待發。
卿衛心下大駭,急忙收掌後退,一道靈氣組成的屏障出現在他的身前;三胖雙手一劃,所有銀針凝在一處,向前猛的一推,如同百十支箭矢飆射而出,銀針不斷打在靈氣屏障上,卿衛心有餘而力不足,體內的靈氣跟不上屏障的消耗,最終屏障寸寸崩毀,如同決堤一般,百十枚銀針全數沒入他的體內。
卿衛吐血飛出,摔在場外,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適才自己所說的話就如同一巴掌狠狠地打在自己的臉上,因忍受不了場外人不停的嘲笑,索性直接暈厥過去。
政道咳嗽一聲,明顯是上一次比試強行收手傷了自身經脈的緣故:“你的朋友贏了,人各有道,我隻崇武並不崇殺,打架不一定非要傷人性命,隻要過癮就行。”
肆尊很好奇的看著政道,有如此想法還真是驚奇,百年難得一聞:“可是為了救對手一命而傷了自己,值得嗎?”
政道搖頭失笑:“什麼事情都需要用值不值去衡量,那是商人該做的事情,每一件事都以自己為中心,被人們稱為自私,我是一名武者,除武之外再無其他。”
肆尊調動靈氣凝於指尖,對著政道幾處穴位點出,政道觸不及防根本來不及抵擋,不解的看著肆尊,但隨即便感覺自己渾身一陣輕鬆,疼痛感不在,受損的經脈正自行修複:“為何幫我?”
肆尊雙手負後,仰天看著快要下雨的天色:“你很純粹,你是一個純粹的武者,就像你說的一樣,隻有商人才會什麼事情都用值不值得去衡量,很顯然,我也不是那個商人。”
政道對著肆尊拱手道:“多謝!還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第十二場比試,肆尊對屈離!”主持弟子大聲喊道。
肆尊對著政道點頭一笑:“該我了。”
素兒小拳頭舉過頭頂,用力揮了揮:“肆尊哥哥加油!”
場中,屈離臉色陰沉,冷笑著看著正緩步前行的肆尊,肆尊來到他身前站定:“看來你早已準備好了。”
屈離冷笑起來,搖頭道:“不,還沒準備好。”
肆尊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質問道:“你想耍什麼花招?!”
東閣閣主塵心拍案起身,大喝道:“何方鼠輩,竟敢在此地放肆!”
一聲尖叫劃破人群的吵鬧聲,一股大力將素兒從人群裏推進場中,肆尊心下暗罵不好,政道及時出手,瞬間將素兒拽了回來,一道屏障落下,將廣場四周籠罩,肆尊、屈離二人均被困在屏障內。
而此時在屏障中的還有十幾名黑衣人,對著肆尊虎視眈眈,四大閣主紛紛起身,齊齊對著屏障轟出一掌,四道靈氣如同石頭擲入水中一般,隻是蕩起一道漣漪,卻又再度恢複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