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樂走到樓下的時候愷已經停了車在等他。
“上車。”愷一歪頭，“看你昨晚和小妍又什麼什麼了吧。這麼憔悴。哈哈。”
淩樂撓撓頭一愣，才明白過來，一拳打在愷肩膀壞笑：“得，你小子再亂說阿。”
“阿東那邊出事了。上次他們飆車把一混混頭給得罪了。說砸壞了他的車。我去看過了，明明就一破車，壓根沒被撞怎麼樣。嚷嚷著要賠錢。就這三天內的事，我們必須到場。”愷發動機車，一臉正色地說。
“那臭小子又惹事了？”淩樂皺眉，“還真是個麻煩袋子。”
“早說了，才15的小毛頭。駕照都沒考到就這樣玩，鬧大了有他受的。”愷頓了頓，“不過是不是有點當年我們的風範阿。”
淩樂也笑：“那是。每次惹了麻煩阿，就來了。愷哥。樂哥。阿野哥哥。叫我們給他解決。不過話說回來。這次要那麼麻煩嗎，三天？三天……”淩樂的笑容凍住。
“怎麼了？”
“我答應小妍三天後去蘇州。”
愷沉默著加速。
“我看，我們去找阿野，我是得和他一起喝悶酒了。”淩樂扯起嘴苦笑。
“說實話。看你們這樣。我感覺自己是個局外人。”愷悶聲道。
淩樂大力攬了攬他的肩膀：“曾經你深陷的時候，我和阿野又何嚐不是局外人。好兄弟之間不說這些話。”
回想起當初任伊甩了愷一巴掌然後決絕離去的背影。當時自己和阿野什麼都不能做。隻能眼睜睜看著最好的兄弟呆滯在瓢潑的雨裏，像個死人一動不動。自那以後的愷就性情大變。沒有喜怒哀樂，冷靜得仿佛沒有七情六欲。對待女人，一概玩過就扔。
說起來。愷已經，好久沒有真正笑過了吧。成天看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就難受。
淩樂歎了口氣沉默下去，沒在多說。
機車在漸黑的夜幕裏飛馳。呼嘯的風適時掩蓋了兩個人的無話可說。
我繞了好遠的路，終於看見了季韻家的大門。二樓亮著燈，呼，韻韻應該等了很久了。不過沒關係，我給她帶了好消息嘛，我抓緊了掌心裏的手機自我安慰。
“韻韻~我來了我來了~”我奔向二樓。
我的季大小姐靠著床，抓起一個枕頭就扔過來：“豬阿，我們家離再遠你也不至於遲到這麼久耶。我等到花都謝了n次啦。”
我敏捷地躲開枕頭，把奶茶放在桌上：“哎喲喂我的大小姐，每次都是這招，我都有自主防禦性了。換招新鮮的嘛。”
“呐。”我走到她身邊，把手機遞給她。
“什麼？”季韻接過去打開，一串陌生的號碼竄進眼簾。
“我幫你要到的，顧玖的號碼呀。你不是扔掉了嘛。”我盯著季韻的表情，“不要太感動哈。”
說實話我看韻韻的表情還真像感動……像，抽搐？怎麼會是抽搐阿！
“岑阿。”季韻仔細看了幾遍號碼，“這個真的是顧玖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