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懿言這幾天算是想明白了——皇後為何巴結炎墨絕的原因。她定是提前打探到了消息。
不過這皇後還真是天真,自以為已經打點好了一切,沒有後顧之憂,卻還是被她和炎墨絕插了一腳。秋懿言冷笑,真以為炎墨絕有那麼傻?
不過這也就證明,炎墨絕在這麼多年的曆練中漸漸變得強大,甚至連皇後都來巴結他。
這幾天到底還是有些累的,天天都有王公貴族登門拜訪,炎允不好露麵,秋懿言隻得一個個應付,什麼人都不能得罪。
“弟妹,剛剛接到一份飛鴿傳書,你看看內容。”
秋懿言打開紙條,上頭寫著,“天上人間,速會。”
“有沒有人看見?”
“什麼?”
“你拿的時候有沒有人看見?”
“這點你盡管放心,是在我的書房外。”
當初為了保險起見,一切有關炎允的東西都要高度保密,甚至連送飯,都要派專人前往,所以極少有人知道琛王府有炎允這號人物。
秋懿言將紙條燒盡,說道:“五哥,這段期間我們要時刻警惕,不可讓外人有可乘之機,下次我做張人皮給你戴著。”
……這……八哥也真會找地方,天上人間,名字雖好聽,可實際就是個妓院,她走到附近的時候還被一些洗菜的大媽用怪異的眼光看著。
“這姑娘真是可憐啊,丈夫天天沉迷於這裏,空房寂寞是一定的吧?”
“嗯嗯,你看看她穿的,定是大戶人家,我就說,嘛,這嫁到有錢人家去,就是這個命,還好我們家老王從不沾花惹草,我看啊,還是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好。”
“……”
我才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人好嗎。
秋懿言悲歎,每次被八哥約出來就是這個樣子,找的地方是在太怪異。
記得在現代的時候,秋懿言過一個生日,八哥給邀到炮火廠旁邊慶祝,吹蠟燭的時候,差點沒被輻射弄死。
那個時候組員們誰也管不了她,八哥有的時候甚至連組長的話都不聽,如果要說是記憶最深刻的,那就是她天天罵組長是“老頑固”,不過倒真是應了這句話,國防部的成員都快奔三還沒找到對象,這也是受組長的重要影響。
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秋懿言幻化成一個男子,如若當場被認出來,麻煩就大了。進了樓,入眼就是一大片一大片桃紅的紗簾,飄飄揚揚地飛起來,樂聲、脂粉、酒香,都是一片曖昧的蒙蒙朧朧,絲絲縷縷地繞過來,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百煉鋼轉眼就作了繞指柔。
“這位公子是頭一回來吧?喲,瞧瞧瞧瞧,還沒說話呢,臉就紅了。哎喲!更紅了,哈哈哈哈……羞什麼羞什麼呀?都到了這兒了,還有什麼可羞的?”
老鴇著一條束腰袒胸的鮮綠襦裙外披一件鮮紅薄紗的大袖衫,搖著美人扇扭過來招呼:“您喜歡什麼樣的?想找姑娘來我天上人間。”
秋懿言清清嗓子:“不了,我約了人。”
老鴇自識無趣走開了。
說著,便尋找八哥的身影。
尋了半天,最後在一個角落找到了她。
秋懿言拍拍八哥的肩,八哥回過頭來,淡淡說道:“公子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
“八哥……”
話未說完,八哥便跳了起來,低聲說道:“你牛,這麼一來,連你媽都認不出來。”
“今日找我有何要事?”
“別急,先聽聽這首曲子。”
流水潺潺,節奏低緩而急促,連綿不絕,餘味攜永……
“這可是高山流水?”
“不錯。”
古有俞伯牙摔琴謝知音,八哥究竟想表達什麼?莫非……
秋懿言一驚。
八哥被她那震驚的眼神盯的好不自然。
“呀,你想哪兒去了,我隻是單純的想讓你安心坐下來聽首曲子。”
的確,賞完此曲,整個身心都放鬆下來,有那麼一刻,她想讓時間停止。
“今有皇後禍亂朝政。”八哥頓了頓,“我真為這大臻朝而感到悲哀。”
“此話怎解?”
“根據秋月打探的消息,皇後現在好像在預謀一件大事,關乎朝廷的大事,具體就不知道了。這幾天你要小心。” 大事?什麼大事?莫非是與炎墨絕不成,又來巴結別人?八哥還真夠無聊,這種事叫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