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用命換你弟弟?”秦長風瞬間回頭看了眼剛剛撕碎一個身材妖嬈的女人,又殺氣騰騰衝來的暴熊一眼,同時餘光瞟過地上驀然閃湧現出希望之色的年青人。
而且,這看起來同屬人族一脈,卻穿著皮甲的年輕人更是一邊掙紮在起來,一邊朝秦長風病虎般低吼到:“我哥哥是試煉場校尉,快幫我,到時候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不然你以後絕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知道形勢危急,所以他語速極快,一切都發生在瞬息間,看到秦長風停下腳步,所有人都以為他被試煉場校尉的威脅嚇住了,不得不就範。
年青人見此心中大定,更得勢猖狂般喝道:“還愣著幹什麼,趕快去把那畜生引走!”
“好的。”秦長風順從的答應了,然而當他轉身後,卻猛然右腿抬起就是一腳踹了出去,他這一腳用足了全力,不但將那臉上笑意戛然而止的年輕人踹翻,更是將之踢飛,向後翻滾著直接靠近身上沾滿鮮血的暴熊腳下。
“老子又不是花癡,你憑什麼這麼自我感覺良好?”
秦長風不屑的丟下一句,而後再無阻礙的向前狂奔,手掌內那個神秘印記中湧出股股熱流傳入四肢,讓他在極盡疲憊的情況下,仍然能保持著不低的奔跑速度。
“砰!”
秦長風剛剛衝過石門,脫離狩獵場來到另一邊,整個人就如同破布一般從側麵被轟飛十幾丈遠,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巨大的反震力幾乎讓他閉過氣去,但詭異的是,卻並沒有多大的痛感,也沒有半點血液流出。
出手之人,自然就是那年青人的哥哥,身材魁梧,氣息雄渾的他,死死的盯著秦長風,眼中盡是冰冷刺骨的寒意。
就在周圍的氣氛陷入極度死寂的時候,一個身披重甲,全身從頭到尾,隻餘一雙眼睛露在外麵的人竟然直接從虛空中踏步走出!
古樸厚重的青銅鎧甲,和一雙毫無波動的眼睛,給人以巨大的壓力,宛如一座萬丈冰山,別說秦長風,就算是那些試煉者們也大多低下了頭,不敢與之對視。
他在秦長風與那魁梧男子中間站定,發出威嚴而冷漠的聲音說道:“嶽山,試煉場的規矩你清楚,就算在安全區域,試煉者相互之間無法互相造成傷害,也不能隨意動手,這次就算了,但下不為例!”
名為嶽山的魁梧男子沉聲回道:“他還沒有授銜,不是試煉者!”
“衝出了狩獵場,他就是試煉者!”身穿鎧甲的神秘人冷冷回了一句就望向石門另一邊的狩獵場內,半句多餘的解釋都沒有,淡漠間,展露出強大的自信的威勢。
嶽山聞言目光頓時一沉,但也沒有再爭辯什麼,而是對正從地上站起來的秦長風說道:“嶽青,這是我弟弟的名字,記住它,你在試煉場的日子,將因此而墮入地獄!”
秦長風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整了整幾乎已成破布掛在身上的衣服,平靜回道:“那也請你記住‘秦長風’這個名字,奈何橋後,陰司地府,別忘了向閻王控訴,這是你的殺身仇人。”
此話落下,四周一片死寂,所有試煉者都看著秦長風,目光極度古怪,一副十分無語想笑又笑不出來的樣子。
嶽山卻沒說什麼了,隻是深深的看了秦長風一眼,好像要將他的樣子和仇恨一起銘刻進骨髓,而後便平靜的轉身離開。
倒是他身後跟著的幾個男女中,有人回頭朝秦長風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同時冷笑道:“不知道天高地厚,先祈禱自己能熬過第一場進階戰吧……”
“進階戰?”秦長風如釋重負般的鬆了口氣的同時,心中也升起一股無奈之意,若非不得已,他又怎會憑白無故的樹下這樣一個大敵,而且還是在自己根基淺薄的時候,但恩怨從來不由人。
很明顯,嶽山死了弟弟,不管是不是和秦長風有關,他都記在了秦長風身上,成為他發泄怒火的替死鬼。
而秦長風雖然來自和平世界,卻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他是一個隱藏了十年的殺人犯!
此時,狩獵場內的逃亡仍在繼續,哪怕這一個出口,也有著十餘人呈扇形分布,向著石門瘋狂衝刺,追殺的妖獸也不隻裂地暴熊一頭,是足足有五頭,在廣闊的大地上來回穿殺,隻有踏入石門才能令其折身,不敢再向前,仿佛這看起來平淡無奇的石門,對它們而言,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雷池禁地。
半刻鍾後,隨著遠處傳來一陣悠遠的鍾聲,那身披青銅鎧甲的神秘人便一掌拍向石門打出一道白光,同時喝道:“時間到,狩獵場關閉,所有活著走出來的被選中者隨我去試練塔,在那裏你們會被授銜成為真正的試煉者,同時用天賦石開啟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