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讓我找一棵歪脖樹吊死怎麼著?”
李牧璿毫不客氣的說:“就你這副鬼樣子,歪脖樹見了你都得撒腿就跑。別廢話,趕緊畫!”
司機聽見她們倆的對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音。
李牧璿拍了拍座位,大咧咧的說:“師傅你笑歸笑,開車開穩一點,不然她手抖。”
聽她這麼一說,周緣沒抖,司機先抖上了……憋笑憋的。
周緣被李牧璿帶去了“蜜糖”,一個年輕人能肆意嗨起來,但逼格又很高的地方。
一到地方,李牧璿就成了大眾焦點,周緣和她一比被襯得渣都不是半個。可他們的焦點李牧璿同誌卻把周緣當重點,一下子也讓別人都重視起周緣這個女人了。
大家都是愛玩鬧的性子,湊在一起更是瘋的不行。
李牧璿用手肘頂了周緣一下,撩了一下下巴,示意周緣往另外一個方向看過去:“你看,這是又去釣凱子了。”
周緣朝著李牧璿看的方向看過去,隻見她說的那個打扮得特別“欲蓋彌彰”的姑娘朝著離他們有點距離而且位置隱晦的桌子走了過去,臉上的表情柔媚到了骨子裏。周緣有些驚異的問道:“釣凱子?”
身邊的一個小哥嘖嘖兩聲,說道:“怎麼?看著不像?我跟你說啊,她那人絕對是老中青三代的殺手,但凡有點姿色的,看起來有錢的,一個都不放過。”
正說著話,那姑娘邁著勝利的步伐走回來,拎了自己的小包包要走。
那小哥幸災樂禍的說道:“約了?”
姑娘撥弄著自己的大長波浪,萬分傲嬌的說道:“那必須。”
那小哥又說:“你都不試試他?萬一是個窮鬼怎麼辦?”
姑娘嗬嗬一笑,說道:“你以為姑奶奶圖他什麼?你要是有那身材,姐姐我今天就讓你來暖床了。走嘍,拜拜!”
小哥徹底拜服,做了個甘拜下風的手勢。周緣與李牧璿兩個人對視一眼,徹底的服氣了。
李牧璿拍拍周緣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姑娘啊,別在能做騷浪賤的大好年華裏為了一個渣男浪費人生,學著點吧!”
周緣默默的喝著東西,心裏的酸澀和苦悶,幾乎都快漾出來了。她人生裏最美好的五年,都是和王釗在一起的。
他說她周緣眼裏工作遠比自己的男朋友重要,可他卻忘了,她這麼努力的工作就是為了減輕他的負擔,讓他不用被家裏人掣肘,就是為了能讓他家裏人看得起,就是為了買一套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房子。
可是他絲毫不能理解自己的想法,甚至簡單粗暴的得出了一個結論——在她周緣的眼裏,工作比男朋友更重要。
每次想到王釗說的這句話,周緣就覺得自己的心裏堵得慌。
算了,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意思?
起初周緣不想喝酒,可是後來敬酒的人多了,周緣越喝越痛快,最後李牧璿攔都攔不住,也就隨她去了。
周緣有個很奇葩的體質,就是喝的越高,看著越像個正常人,而且是一本正經特別嚴肅的那一種。看起來她人還是頭腦清醒的,實際上早就蒙圈了。
李牧璿被其他拉著跳舞去了,好一會兒都沒回來。周緣喝的迷迷糊糊的,自己上了個廁所的功夫就找不到回來的路了。
尋麼了一條她自己認為“無比正確”的小道找過去,周緣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端起杯子就繼續喝。
對麵的男人顯然嚇了一跳,可是看到了泰然處之的周緣,對方顯然也猶豫了。
過了好一會兒,見周緣看他的眼神不像是看陌生人,更不像是來搭訕的,對方就淡然了:“第一次見麵,沒想到約在這種地方了。實話說我不是很喜歡這裏,如果咱們兩個下次還會見麵的話,找個安靜的地方吧。”
周緣很嚴肅的看著對方,十分認可的點了點頭說:“對,這地方吵死了,鬧騰,看起來群魔亂舞,周圍全是墮落狂歡的味兒。”
對方沒想到周緣會這麼做答,說話那麼直白,一下就笑了:“你很有趣,我不討厭你。以結婚為前提交往的話,我很樂意同你下次見麵。”
周緣腦子裏一片漿糊,可表現的格外正常。聽到“結婚”倆字,周緣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激動的拍了桌子說道:“結婚?結婚也得看我願不願意吧?你好不好用都是兩說,隨便嫁給你怎麼行!”
“……”
被一個女孩子質疑“好不好用”的男人,在這一刻徹底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