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濤頗為玩味的看著她,不緊不慢的說道:“是嗎?剛才我問過她,她說晚上有空的。”
周緣的臉頓時脹紅一片,她哪兒知道楊濤這個家夥那麼賊,會先把她的退路堵死。
“周緣,晚上見。”楊濤本來想捏一捏她紅撲撲的臉蛋,手伸了一半出去就收了回去,畢竟現在……還不是時候。
“哦,好。”周緣呆呆的目送他離開,心裏想著要囑咐自己的媽媽不要隨便答應楊濤的任何邀請的問題。她知道自己老媽想讓自己趕緊嫁出去的心情,可是她哪怕是真的要接受楊濤,也不能轉變態度轉變的那麼快,這讓她自己都有些難以接受了。
上次為了安慰她老人家,她也確實說過會和楊濤結婚的話,老媽才會那麼積極地想和自己未來的女婿建立良好的互動麼……
楊濤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微微笑了一下說道:“那事情就這麼定了,我先回去了。”
“呃……好啊……”
也許是真的有事,楊濤在說完該說的事兒之後毫不猶豫的走了。
周緣覺得腦子有點亂,暈乎乎的抱著玫瑰花進了辦公室,這會兒腦子還是懵的。
她怎麼迷迷糊糊的,就和楊濤共享了一個媽?
見到周緣手裏的那一束花,陳浩昊立刻調侃道:“行呀周緣,都喊上‘媽’了!什麼時候辦喜事啊,別忘了請我們幾個啊!你這動作可夠快的,我看他們律師事務所裏麵的小姑娘得哭暈幾個了。”
“滾一邊去,怎麼跟狗仔隊似的哪兒都有你?”周緣不悅的瞪他一眼,順手把玫瑰花的包裝紙一撕,給每個有花瓶的人桌麵上都放了幾支。
“說真的,周緣,楊濤這個人真的挺不錯的,人長的帥,事業有成,而且對你還好。就算咱們現在不堪硬件條件怎麼樣,就人家對你的這份細心也比王釗那混蛋玩意好太多了。”陳浩昊極為八卦的把兩個人做對比:“你就說你上班的這兩年王釗來過咱們公司多少次?你就說從你們倆認識那年到現在王釗是不是像人家那樣天天恨不得接送你?你就說王釗那孫子會不會天天把你媽媽掛在嘴邊上念叨著?你就說他會不會為了讓我們對你好點還帶巴結同事的?”
“哎,你等會兒!”周緣聽出不對勁兒了:“我去,陳浩昊你拿了人家什麼東西?!他怎麼巴結你了?”
“什麼什麼東西?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哈哈哈,我還有幾個回訪電話要打,對,我去打電話!”陳浩昊聳了聳肩,撒丫子飛快的跑了。
“舞草!陳浩昊你給我回來說清楚!”周緣心裏那個恨啊,誤交損友就是這個下場吧?
張揚也在一邊笑的不行了:“周緣,有人追又不是壞事。不是有個外國藝術家說過麼,愛情是靈感與激情的來源,還有的藝術家為了找靈感,談了一輩子的戀愛呢。說不定這次你不但能順利解決婚姻大事,還能將你的事業推向新的高度。我覺得這事兒挺好,一舉數得,皆大歡喜。”
“老大你說什麼呢!什麼婚姻大事,什麼新高度!”周緣漲紅了一張臉,恨不得把自己埋死在桌子底下:“我和他八字還沒一撇呢!”
“呦嗬,還害臊了!”張揚看著她這個不誠懇的小樣子,忍不住笑道:“別說我這個人倚老賣老,我跟你說,緣分來了你要是不好好把握,說不定是要後悔的。你不給自己一點機會,怎麼知道這不是你的新生?難道真的要抱著自己那點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不放,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麼?”
周緣堵住耳朵,全當聽不見。
張揚看著周緣的這個表現,有些被她氣笑了。他用手裏的文件卷成了一個小紙筒,不輕不重的給她來了那麼一下。
周緣摸了摸自己的頭,氣鼓鼓的看了張揚一眼,滿臉的不情願。
這個家夥,真討厭!
一切讓自己心煩意亂的家夥都討厭,包括那個楊濤!
托董燦同學和楊律師的福,周緣恍恍惚惚的過了一整天,幾乎什麼正經事都沒做成。
下班時間一到,陳浩昊第一個扔下胸卡飛也似的的跑了。張揚嘴裏笑罵著陳浩昊,可自己也閃的飛快,他還要去幼兒園接家裏的小祖宗呢。
周緣慢吞吞的收著東西,極不情願的打車去了田園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