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緣想到了這個可能性,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兒雷。
不會吧?按理說楊濤這麼一本正經的大律師,肯定不會做這麼孩子氣那麼幼稚的事兒。
可周緣突然又想到了昨天晚上回家之前,楊濤十分嚴肅的對自己說的那句話,他想把和她認識之前的那段歲月補回來。
難道楊律師想的時間段,比自己想的更加久遠?
想到了這個可能性周緣覺得自己的心情有些外焦裏嫩,好像是被雷到了似的。
這個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嚇了自己一跳。
電話的那一端是一串兒陌生的號碼,號碼的歸屬地是國外。
周緣一個激靈,腦子裏立刻蹦躂出了三個字——李牧璿。
電話剛剛接通,還沒有等周緣說一聲“喂”,對麵的那嘻嘻哈哈的笑聲就已經傳了過來:“嘿緣子!想我了沒有?你這個死孩子是不是現在有了愛情的滋潤都想不到遠在異國他鄉還有一個閨蜜在吃苦耐勞,默默地奉獻著自己璀璨的人生啊?”
周緣聽到她這嬉皮笑臉的聲音,立刻就能腦補出她活靈活現的表情。她無奈地笑了笑,說道:“你這個死女人,大概是樂不思蜀了吧?這麼長時間不給我來一個電話!我之前給你打了個國際長途,結果對麵顯示你所撥打的電話已停機,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李牧璿哈哈一笑,說道:“還不就是有一次出門的時候把手機放在上衣口袋裏,然後低頭看水麵的時候,手機從口袋裏滑到水裏去了麼?要我說也是我那手機夠牛逼,任憑倆帥小夥怎麼潛泳,硬是沒給我找著我的手機。所以我那東西已經丟的沒魂兒了,早就已經葬身在異國他鄉的水底不見蹤影了。你要是想給我打電話找到我的人,還真是有困難。”
“那現在這個電話就是你在國外的手機號?”
“對,暫時先用這個。”
“我媽之前還念叨你呢,說你這孩子出國出的不聲不響的,她都沒來得及見你一麵。”
李牧璿哈哈一笑:“哎喲呦,還是我幹媽好,天天念叨我。哪兒像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有了楊律師恐怕都想不起我來了吧?”
周緣哼了一聲,說道:“你這個家夥難道不諷刺我了幾句就會死嗎?什麼叫做有了楊律師就忘了你?我是這麼重色輕友的人麼?”
“我倒還想讓你重色輕友呢,可惜你這個家夥就是個不開竅了……啊對了,我都已經走了這麼長時間了,那楊濤到底有沒有把你搞定?”
周緣不可思議的低叫一聲:“李!牧!璿!你到底是我的朋友還是楊濤的朋友?為什麼你總想著讓別人把你的閨蜜搞定,而不是你的閨蜜去搞定別人?”
李牧璿聽了這個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就差拍著大腿樂得前仰後合了:“哎喲,就憑您老人家的這點本事還想搞定別人呢?就你這傻乎乎的樣子,不讓別人賣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現在追到國外去打死你?”
“哈哈哈,你要是能打死我的話,我倒是想讓你親手把我打死。你是不知道我現在在國外有多好倒黴,我現在被一個法國男人纏上了……你知道法國人有多肉麻麼?哎呀,天天的就是‘牧、牧、牧’,這麼叫我,沒事兒用個深情款款看的眼神看著我,我感覺自己都已經快要木了,真是受不了。”
周緣聽著她說話,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多少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不管什麼時候,李牧璿都是她的開心果,隻要有她在,就好像這個人世間都充滿了色彩一樣。
李牧璿聽著周緣現在說話的聲音似乎沒有之前的那般壓抑了,於是八卦兮兮地問道:“哎,是不是,楊律師轉正了?”
周緣本來笑的好好的,這會兒一句話梗在了喉嚨裏,竟然啞了聲兒。
李牧璿見她這個反應立刻就已經明白過來,恐怕楊律師真的已經轉正啦。
“嘿,我說周緣。這麼大的事兒你不告訴我?哦,對對對,是因為我手機掉河裏了沒機會探聽消息。那你跟我說楊律師現在是不是已經見過我幹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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