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的兒子那麼不開竅,王釗他媽大手一指,朝著店麵另一邊的休息區說道:“那不是嗎?把咱們家砸了個稀巴爛還不行,突然遇上了還要訛人一筆錢,張嘴就找我要十萬現金,不給就要報警抓我!我還想讓周緣賠咱們家古董花瓶的錢呢!五十萬,一分不能多一分不能少!”
“媽,咱們家什麼時候……”王釗剛想問她家裏什麼時候有個古董花瓶了,就見有兩個人朝著他們兩個人的方向走過來。
那兩個人緊緊地交握著雙手,像是彼此之間縈繞著某種外人看不懂的默契,那個男人如同往常一樣穿著一件剪裁無比貼身的襯衣,舉手投足之間都是說不出的高貴和俊挺。在這樣燈光漂亮的店鋪之中,他的英俊更像是被罩上了一層光芒,讓其他的男人瞬間便被他比了下去。
王釗他媽這個時候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王釗,你給我好好地收拾他們!你瞧瞧媽媽臉上這個巴掌印?是不是還紅著呢?我告訴你,你媽這輩子從來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聽到自己媽媽挨打了,王釗的臉上頓時陰沉了下來,就連剛才想要問自己媽媽古董花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都給忘了。
末了,王釗他媽說道:“王釗,你今天要是不幫媽媽出了這口氣,我就當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王釗聽見自己媽媽吼叫的聲音,瞬間回過神來了,他看著周緣和楊濤,冷聲問道:“楊律師,你是個律師,應該知道故意傷害是犯法得吧?”
楊濤笑著舉起了雙手,無辜的說道:“故意傷害,你說的什麼我怎麼聽不懂?王科長,你既然知道我是個律師,就該知道在我這裏無論要指控我們做了什麼是最好都是要拿出證據來的。沒有證據,請你不要胡說八道,免得我告你誹謗。”
遠處,聽到楊濤和王釗兩個人對話的袁夢亞立刻坐不住了,怒氣衝衝的朝著王釗走了過來,無比強硬的說道:“人是我打的,怎麼樣,你還想報警抓我麼?來,王釗,我看看你怎麼抓我!你也把我送到看守所裏去!”
王釗見到了周緣的媽媽,氣勢頓時一弱。
早幾年袁夢亞是真的把王釗當成自己的女婿,像是自己親兒子一樣那麼疼愛的。王釗有一段時間吃喝住都在周緣家裏,袁夢亞這個做母親的雖然會把很大一部分的精力分給自己的學生,可說到底,在照顧孩子教育孩子的這方麵,袁夢亞甚至做的比他親媽還要多。
而且之前他還利用了袁夢亞,將她騙到了自己的訂婚典禮上用來羞辱周緣,這事兒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刺他自己的心,哪怕真的對周緣能狠下心來說拋棄就拋棄了,說辜負就辜負了,可是對於這個長輩,王釗卻不能真的做到“狼心狗肺,不管不顧”這個程度。
“伯母……”
袁夢亞看到了這個王釗就氣不打一處來,她看著王釗,厲聲問道:“王釗,王科長!你現在好大的威風啊!我聽說你之前把我女兒送進看守所了?我就想知道你是怎麼下得去這個手的!看守所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你一個男人都沒有進去過,你怎麼忍心把自己的女朋友親手推進去?你還有沒有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