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文化程度不高,可也知道這群人說是凶,其實也就是裝裝樣子。他們說自己是穿官皮的,他反而更不怕了,為什麼呢?因為穿官皮的最怕鬧出人命,要是鬧大了他們身上的這層皮還要不要了?左右不是死,頂多挨兩拳,誰能怕呢?
他就抱著自己的頭,一個勁兒的吆喝:“你們打死我吧!我不就是這麼讓你們給弄來的麼?工程幹完了老子走了也不行麼?還有強迫勞動的?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打死我,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敢不敢打死我!”
“嘿!老子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麼不怕死的。”魏狸說著話就開始摩拳擦掌的了。
楊濤抬了抬手,魏狸立刻乖乖的退了回去,乖得和什麼似的。
那看起來特別老實的男人偏過頭看了楊濤一眼,嘴角扯了一下,下意識的有些擔心了。
楊濤不像另外三個人,他穿著得體的西裝,外麵的黑色羊絨大衣格外的貼身,這也讓他身上的矯健挺拔一覽無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個男人雖然打扮得文縐縐的,實際上也是個練家子。
他開口的時候也不像另外三個人一樣要打要殺的,聲音反而格外的低沉好聽,如同大提琴拉出的一曲動人的樂曲。而那好聽的聲音說出的話,也是那般平和,讓人覺得有一種娓娓道來之感。隻不過他所說的話讓那個看起來格外老實的男人渾身一震:“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知道這個社會上的一些規則,也知道我們拿你沒辦法。不過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我們把你叫來不過就是問你一條線索,如果你能說出來,這件事就和你沒有關係。你參與施工的那個電影館的項目出了事故傷了人,你恐怕也在電視或者報紙上見過吧?”
看著那人明顯有了起伏的情緒,楊濤繼續說道:“燈架砸了下來,是因為施工出現了紕漏。現在施工設計圖不翼而飛,我們查到了有人看到你翻過高工程師的背包,也隻有你有嫌疑動過設計圖,所以我們把線索追查到你這裏,如果繼續查不下去了,我們隻能把所有的責任歸到你頭上了。”
“別別別,這事兒真的和我沒關係啊!”那人瑟縮了一下,立刻竹筒倒豆子似的說道:“我……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兩張紙會鬧出那麼大的事兒來,我是真不知道!”那看起來老實過頭的男人苦著一張臉說道:“這設計圖和事故真的沒關係,我敢向你們保證!那張設計圖是施工以後我才偷出來的。”
一聽這男人吐口了,魏狸和那兩個漢子交換了一個眼神,朝著楊濤投去了萬分敬佩的視線。
那男人繼續劈裏啪啦的說道:“那設計圖實際上是高工程師他們敵對單位來的人,就是過來偷師的,所以才想法子要把圖紙搞到手的。”
楊濤又問:“你怎麼知道是高工程師敵對公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