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林肆肆和我說，我比她好不到哪裏去，最多就是學校比她好，讀書成績比她高，可那又有什麼用？不會為人，遲早客戶會被別人搶光，這要怪我自己，我沒資格怪別人。”
“窩草！她還要不要臉了？！”
李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像是要求找林肆肆拚命。
周緣連忙拉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按回了椅子上：“麗姐，其實我剛才上樓的時候想了想，她說的沒錯，是我不太注重和客戶的溝通交往。就像咱們老大說的那樣，有那個時間去大吵大鬧，不如花點時間做客戶回訪。隻要咱們和客戶的關係搞好了，還怕林肆肆那樣的人挖角麼？論設計，林肆肆那樣的水平到底是怎麼被招進虹影設計公司的我都不清楚。論人品，我想沒有一個客戶不會信賴一個可靠的設計師。就像老大說的，咱們還是有漏洞，所以才會被人鑽了空子。”
李麗臉上雖然還有憤怒之色，可是很顯然，她的情緒已經漸漸地穩定下來。
周緣把咖啡端到她的麵前，臉上揚起了一抹笑：“麗姐，喝杯咖啡，好好地做客戶回訪。咱們都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永遠大步朝前，沒有看看身後已經走過來的路。咱們路已經是屬於我們自己的了，實際上別人誰都可以踩上去。”
李麗喝了一口拿鐵，突然一改剛才的憤怒和嚴肅，笑著搖了搖頭：“周緣啊，你給姐灌得這一碗雞湯是挺好的，可是你心裏呢？過得去嗎？”
“過的去，為什麼過不去？人家林肆肆給我上了那麼一堂課，雖然價格高了點，但說不定以後我能挽回更大的損失，你說對不對？”周緣喝了一口咖啡，咂了咂嘴：“麗姐快喝，涼了就不好喝了。我客戶沒你多，回訪起來也快，待會兒你喝完了我去刷杯。”
“不用，就這麼一點活兒我還指望你去幹？你把我當什麼了？”李麗揚了揚自己手裏的杯子，說道：“你這簡易拿鐵做的不錯，就是兌了牛奶有點涼，下次我請你去喝樓下星爸爸。”
“行！”
周緣沒有想到自己剛才和李麗說的那一番話都被張揚聽的滿耳。
他依靠在自己辦公室的門口看著周緣，臉上露出了一點點笑容，那笑容看起來有些奇怪，要像是欣慰，又好像是帶著一種莫名的期待，看得周緣渾身難受。
“老大。”周緣乖乖的和人家打了個招呼。
“嗯，忙去吧。”張揚揚了揚下巴，示意她去好好幹活。
周緣現在覺得自己應該感謝楊濤，如果之前不是和楊濤一起抓到了那個偷設計圖的人，如果不是在他身邊想清楚了那麼多細枝末節的問題，她現在肯定也是像個祥林嫂一樣，覺得林肆肆搶了自己的客戶，搶了自己的項目，還搶了自己唾手可得的機會。
再然後，也許她會在這裏怨天尤人，恨不得和李麗一起殺上去將林肆肆大卸八塊，質問嚴總的心到底偏的還有沒有邊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