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緣不再鬧別扭不再掙紮,反而摟住了楊濤的腰,將自己的頭埋在了人家的胸膛上:“也就隻有你會在我生氣難過的時候這麼安慰我了。”
“不會啊,你有那麼多的朋友,李牧璿和張揚他們都會在你難過的時候這麼安慰你的,區別就是張揚他們沒我帥,李牧璿不是你男朋友,所以你的感覺不同。”
周緣語氣中透著一股嫌棄,可是她的嘴角卻愉快地揚起:“你就是我見過自我感覺最良好,而且最自戀的人了,沒有之一。”
“又收獲了一個‘最’,感覺不錯。”楊濤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拍了拍周緣的頭,笑道:“快點回去吧,我覺得你媽媽要睡醒了。”
“嗯。”周緣吸了吸鼻子,還是不輕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
“感冒了?”
“沒吧,就是剛才冷風一吹,覺得身上有點涼。”周緣看了楊濤一眼,無奈說道:“我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笨有點傻?剛才咱們兩個人有話為什麼不能在車裏吹著暖風空調一邊說呢?”
楊濤被她的呆樣兒給逗笑了:“是有點笨……那你就趕緊鑽進吹著暖風的車子,趕緊跟我回去吧。”
周緣急不可耐的在他口袋裏拿了車鑰匙:“快走快走,凍死我了,剛才拎著東西都沒戴手套,手涼得不行了。”
“你確定是手涼不是心涼?”
“我幹嘛要心涼?你以為我會心疼送給人家的東西嗎?”周緣揚了一下下巴,不可一世的說道:“之所謂財去人安樂,我都安樂了還有什麼心涼的?楊律師,做人不能太小氣了。”
現在就變成了他太小氣了?
楊濤拿這個家夥沒法子,扶著自己的額頭輕笑。
對他來說,周緣能那麼樂觀積極的麵對一切負麵事件實際上是一件好事。
回了醫院,袁夢亞早就已經醒了,這會兒正窩在病床上看電視。
見了自己女兒和女兒男朋友回來了,袁夢亞連忙說道:“你們倆可算回來了,你們倆再不回來我都要閑的發黴了。”
周緣覺得自己腦袋上懸掛了幾條黑線。
自家老媽的生活環境裏麵充滿了青少年兒童,所以她張口閉口談論的話題和說話方式就總是那麼年輕新潮,讓人覺得有些形容不上來又帶了些詭異的和諧。別說,這句話配上她媽媽擰著眉頭哀怨的樣子,還真是有點萌萌噠……
“老媽,你就不能有個當病人的自覺麼?”
“病人應該是什麼樣兒的?四腳朝天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呻吟?”袁夢亞十分嫌棄的看了周緣一眼,瞧著她那一副有了靠山就作威作福的小樣子,還真的教育起她來了?不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