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緣早上給張揚打了個電話請了半天假,趁著袁夢亞這一次住院,她幹脆就讓杜院長幫著自己的媽媽檢查了一下身體,密切關注著她的身體狀況。
現在她可是真的不敢說立刻讓袁夢亞手術治療的話了,僅僅是過勞和空腹就有可能讓她突然昏迷,那她要是在身上劃上那麼一個刀口,她還能不能恢複過來這就很成問題了。
袁夢亞的身體容不得出一點錯,她不能冒這個險。
中午做完了檢查,周緣帶著袁夢亞在外麵吃飽了才送她回了家,一進門,袁夢亞看見了扔了一地的蔬菜和排骨,有些無奈的看了周緣一眼:“這就是你昨天晚上跟我說的‘收拾好了’?”
“咳咳,媽我去上班了!”
周緣把藥給她放在了玄關的鞋櫃上,一溜煙的跑到了電梯旁邊按了向下的按鈕,然後朝著袁夢亞揮了揮手:“媽,那肉要是不能要了你就扔了吧,晚上回來我再買新的!”
袁夢亞無奈的白了她一眼,埋怨道:“你賺錢也不容易,下次別那麼浪費了。”
好家夥,她老人家的意思是她的安慰還沒有幾塊排骨重要?
邏輯不通!財迷!
周緣朝著自己媽媽做了個鬼臉,連忙鑽進了電梯裏溜之大吉。
等這小小的空間裏隻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便再也維持不住了.
昨天晚上的情況近集成那個樣子,她那裏還顧得上什麼排骨什麼蔬菜?隻要袁夢亞好好地被救回來,犧牲什麼都無所謂。
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周緣看了一眼,見是楊濤的名字,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無視掉。
距離她給他大的第一個電話已經過了十六個小時又十九分鍾了。
這個遲來的回電已經沒有意義。
她已經懶得告訴楊濤自己昨天晚上經曆的事情究竟有多麼的驚心動魄,也不想告訴他自己曾經多麼的孤單無助隻希望有個人能在關鍵時刻給自己一點點支撐下去的勇氣。
她一個人挺過來了,便覺得不再需要溫暖。
遲來的關懷非但已經不是關懷了,說不定還會讓人心生怨恨,著了相。不如自己慢慢的平複,然後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經過這一夜的冷靜,周緣不想用惡意去揣測楊濤,但也不保證自己真的會心如止水,所以讓她自己靜一靜,也許對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比較好。
隻不過周緣沒有想到,自己拒接了這一點通電話,那人便是長達三天的杳無音訊,讓人不得不多想。
周緣不願意多想,更不願意讓袁夢亞擔心,對於楊濤的異狀她絕口不提,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怎麼這幾天不見你和小楊一起回家?”
袁夢亞說者無心,卻讓周緣覺得自己的心裏被人刺了一下似的:“哦,他這幾天出差,不在常青市。”
“沒想到他們做律師的那麼辛苦。”袁夢亞有些感慨的說道:“以後你們兩個人結婚了你可不要總是鬧小脾氣,兩個人有商有量的才好,遇到事情一起麵對。還有,別總是一言不合就跟人家生悶氣,有的時候工作的不順心,家裏人再和自己堵氣,那日子就沒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