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袁夢亞很認真的糾正她:“當年打醬油的時候多花了點錢,醬油廠白送的。”
周緣無奈了:“媽啊,您老人家再和屁大點的孩子們混下去,我都快趕不上你們的潮流了。您連打醬油這詞兒都會了?”
“看不起我怎麼的?打醬油這詞兒是好幾年前的了吧?”
楊濤聽著這對母女說話就覺得可樂,不過真要讓他大聲笑出來,估計他也不怎麼好意思。畢竟兩個人欺負周緣一個人,還是有點勝之不武。
“你們倆還沒有跟我說呢,定製的婚紗是怎麼一回事。”
楊濤看了周緣一眼,將自己放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其實就是我悄悄的找了一個設計師想給周緣設計一條獨一無二的婚紗,給她做一個留念。女人這一輩子最看重的也許就是自己的婚禮了吧?我想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給周緣最好的。”
袁夢亞聽著這孩子講話就覺得一陣陣的喜歡,他的貼心不是嘴上說說而已,而是實打實的去為周緣付出了,這比什麼都難得。
“這是好事,反正你家的地方大。”
楊濤臉上的笑意逐漸的濃了幾分。
袁夢亞就是這樣一個妙人,她從來不像這個年級的女人一樣經常把貴賤和錢放在嘴邊兒上,在她的字典裏隻有“值”與“不值”的區別。
“婚紗的樣子要是定下來了,你就要定自己伴娘的服裝了吧?”袁夢亞拉開了凳子坐下,周緣已經將碗筷給她遞過去了,“你有沒有想好讓誰來做你的伴娘?我聽他們說現在流行一個新娘找很多的伴娘,你打算找幾個?”
周緣聽了這話就一陣發噓:“結婚而已,又不是出去打狼……伴娘和伴郎的人數肯定要一樣,如果人數多了,那烏泱泱的一大堆伴郎伴娘上去,我們倆就沒地方站了。”
袁夢亞跟旁邊坐著,就一直拾樂了。
“我沒什麼想法,伴娘一個就夠了,反正李牧璿還沒有嫁人。”
“你不能總抓著人家小牧折騰,就不能找別的人了?”
周緣隻想了片刻的功夫,立刻就給了一個肯定的答複:“當然不能。”
“反正你好好的跟人家小牧溝通,不然人家趕不及從國外回來……她的往返機票你記得給人家包了。”
“這個是當然了!”周緣咬了咬筷子,有些哀怨的說道:“媽,我覺得您老人家總是這樣,對別人比對我好。以前是李牧璿,現在是楊濤,我快分不清誰是您親生的了。”
“就因為你是我親生的,所以我怎麼折騰你都沒事兒,但人家不行呀。你說對不對小楊?”
楊濤聽著她們母女兩個人你來我往的講話,壓根就沒有攙和進去的想法。
伴娘這種事兒還是周緣自己訂,他始終覺得新郎在婚禮上不過就是個擺設,做個背景板就夠了,隻要新娘美美的開開心心的就行了。
一頓飯吃下來,三個人聊著聊著,不自覺得就吃的多了一些。
周緣覺得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像今天這樣吃過一頓踏踏實實的晚餐了。
現在想想,之前的那些日子好像充滿了兵荒馬亂的波折,不是袁夢亞突然入院,就是楊濤人間政法,後來她懷疑楊濤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更是好幾天的食不下咽。
現在想一想,前幾天發生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也不是什麼壞事,有的時候出了問題早發現早治療,感情的事兒和生病一樣,一通百通。
飯後,鄰居家阿姨找袁夢亞聊天,兩個人進了屋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聊什麼,反正越說越高興的樣子,後來笑聲不斷,看起來聊得很盡興。
袁夢亞讓他們兩個人出去走走說說話,可周緣和楊濤兩個人嫌冷沒有出去。
他們兩個人把家裏收拾的幹幹淨淨的,也差不多到了楊濤應該回去的時間了。
之前那麼多天的矛盾和分離,總讓周緣有一種還想和他繼續呆下去的感覺。可是她想了想,自己如果主動開口挽留,未免也顯得自己太過於迫不及待了……就像為了之前的事情贖罪似的,可能會讓對方冷不丁的想歪。
她送楊濤下樓的時候,心事幾乎都寫在了臉上,讓這個家夥看起來有點苦大仇深的感覺。
剛下了樓,楊濤突然停住了腳步,周緣一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背上,鼻子酸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什麼東西忘了?要上樓去拿麼?”
“不用。”楊濤轉過身看著周緣,笑著說道:“你不用那麼緊張,咱們兩個人之前的事兒就算揭過去了,隻要你答應我的事情別忘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