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心中,永遠都隻有藍海萌一個人,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如此。

三年了,藍海萌在他的心中,不但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漸淡,反而更加清晰起來,他對她的思念也是與日俱增。

今天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她的祭日,冷逝殤帶著兒子,去她的墓地看望她。

“萌萌,你在下麵過的可好?一個人可會寂寞呢?”冷逝殤伸手拂去藍海萌墓碑照片上的灰塵,目光深邃的望著,薄唇微顫,幽幽的一歎。

他好想下去陪她啊,沒有她的日子,對他來說每天都是煎熬。

“萌萌,你真是世界上最殘忍的女人,你果真是沒有心啊!”冷逝殤痛苦的低喃著,下顎在劇烈的顫抖,絕望在眼底蔓延:“你怎麼能就這樣離開呢?留下我跟豆豆兩個人相依為命,而你卻在了地下,你是何其的殘忍呢?”

“萌萌,我說過生生世世,就算你下了地獄,我也會追隨你而去!可是豆豆還這麼小,你讓我怎麼忍心丟下他,讓他失去了母親又失去父親,可是萌萌,我真的很想念你啊,萌萌,你在哪裏?”冷逝殤將臉貼在墓碑上,臉上的表情深痛欲絕。

“少爺!”幕景不太適時的出現,他彎腰對冷逝殤焦急的道:“豆豆又不見了!”

冷逝殤雙眸一瞠:“他又去哪了?”

“豆豆少爺去海誓山盟玩了,隨行的女傭沒追上他,走丟了!”幕景滿臉的汗顏,這個孩子自從病好了之後,越來越調皮了,跟冷逝殤小時候一樣。

“隻要還在海誓山盟就能找到!”冷逝殤隻能起身,離開墓地,去娛樂城找兒子。

“海誓山盟”是本市最大也是最昂貴的一家娛樂城。

裏麵裝修的豪華令人咋舌,可以同時接待上千人,而最重要的是,它永遠都不會被查封。

這跟它幕後的老板,黑白通吃的社會地位有關。

在這裏,美女如雲:有美豔成熟的少婦、更有清純的大學生,隻要你能出得起價碼,總能找到樂子。

念慈在這裏打工,穿著打扮的俏麗新潮,濃妝豔抹,她與這裏每一個女人幾乎無異。

隻是如水般幽靜的眸子,澄澈見底,不沾染一絲的雜誌,隻要人看上一眼,便明白她的與眾不同。

她不是這裏的做台小姐,也不負責陪客人,隻是打掃衛生,做清潔的工作。

她需要錢,因為家裏有個女兒要養,但她也不會因為錢出賣自己,盡管清潔的工作一個月隻有幾百塊錢,而一夜坐台的收入少則一萬多則三四萬。

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全,她從來不靠近包廂,和一些曖昧的地方,有時候客人喝醉酒弄錯了對象,也有保安即使的將他們拉開,絕對不會讓小姐之外的人受到一點幹擾,所以這三年來的工作,她做的還算輕鬆。

“嗚嗚,痛,好痛!”小豆豆因為跑的太急了,從樓梯上摔下來,膝蓋被蹭破了,他哭了起來。

念慈聽到他的哭聲,一個心驚,連忙奔了過去。

“小少爺!”她抱起他,臉上閃動著心疼。

“嗚嗚,痛痛!”小豆豆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念慈,豆豆好痛哦!”

念慈將他的褲子卷起,隻見膝蓋上已經滲出血跡,她眼下一酸,連忙湊過臉,用嘴輕輕的吹著他的傷口。

“小少爺,還疼嗎?”她抬頭看向豆豆,目光裏盡是柔情。

小豆豆搖了搖頭,怔怔的看著念慈,也顧不上膝蓋的痛了,隻是覺得念慈給他的感覺好溫暖,就像媽咪的感覺一樣,每次他受了傷或是有什麼病痛,來到念慈這裏,什麼事情都煙消雲散了。

念慈莞爾一笑,剛想將小豆豆送回去,就聽到身後傳來了聲音。

“少爺,小少爺在這裏。”

是幕景的聲音,念慈臉色一僵,連忙低下頭去。

冷逝殤的視線一直落在兒子的身上,當他看到他膝蓋上的傷口,立即蹲下來,將他抱起:“怎麼這麼調皮,竟然跑到這裏來了?”

小豆豆扁著嘴,不理會爸爸的責怪,隻是將目光一直望在念慈的身上。

“還疼嗎?”冷逝殤心疼的問兒子,一抬頭,竟發現小家夥全然沒在意自己的傷口,而是將視線一直望在麵前的這位打掃清潔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