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教授擠著公共汽車去介紹所。

人挨人的,田教授忽然感到背部有點異樣。

受力的部位有點不均勻。軟軟的兩塊,擠壓著,揉動著,牢牢將他貼住。

田教授明白那是什麼。田教授不敢回頭,隻敢調動眼角末梢和感覺神經,確認了後麵的確是個女性。

一度他想僅隻是因為車太擠,於是試圖躲避。

但兩塊軟肉不屈不撓,賽似有電流的磁鐵。

田教授便意識到自己遭到了非禮。

“報上曾讀到過,”他想,“某男狀告某女對他施行強奸……看來是會有這樣的事……”

他匆匆下了車,雖然這車站離他要去的保姆介紹所還很遠。

那女人竟也跟下車來。

“先生……”她跟著說。

“你……你……你要幹什麼?”田教授大窘,滿心的羞慚,好像施行非禮的不是她,而是自己。

這就是做男人的吃虧之處了。

“先生家裏要保姆嗎?我可以跟先生去……”

“不不。”田教授趕緊搖頭,並且完全是下意識地,從口袋裏往外掏錢。

他看都沒看給了她多少錢,加快腳步逃上人行天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