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路途多艱險一,二
話說安禦文。
精神恍惚中也不知到了何處,隻感覺自己隨著馬匹跑動上下顛簸,雙腿折斷後便騎不穩,身子歪歪斜斜險些跌落馬下,立即睜開眼睛抓緊韁繩,再看前方已經離住處不遠。
天幸總算到家,但見家中無人,心中急道:“蝶萱她們能去哪兒呢?”
轉念一想,已明其意,勒馬朝花飛煙姨母家行去。
待到了花飛煙姨母家門口,已然支撐不住,隻拍了三下門便趴在地上再起不來。
再睜開眼時,見自己躺在床上,屋子則是極其簡樸的一家農戶,妻子趴在床邊睡著了。
隨即挪了挪身子,見斷腿已經接上,隻是剛才稍微一動,不免牽動傷口,忍不住“哎呦”一聲。
這時安夫人聽他出聲,立即醒來,一臉關切道:“你醒了。”
安禦文長出了一口氣,腿上依然疼痛難忍,強撐著道:“我……在哪兒?”
安夫人替他擦拭額頭汗水道:“你已昏迷了兩日,我們早都搬了家,後來出了些事,待你休息過來再慢慢講給你聽罷,謝天謝地你的雙腿總算保住了。”
安禦文隻感覺全身乏力,腹中饑餓,安夫人早整治了飯菜,見他饑餓,便慢慢喂他吃了。
用過了飯,精神為之一震,總算恢複了大半精力。
安禦文道:“飛煙他們呢?”
此時以向堯正巧來屋中探望,見安禦文醒來,立即上前拜見了,簡單問過傷勢後說道:“侄兒這就叫飛煙她們來。”
說罷快步出屋,不一刻花飛煙,安蝶萱兩人都到,安蝶萱是見父親醒來又驚又喜,急忙跑過去,趴在父親身上哭將出來,安禦文一麵安慰一麵說自己並無大礙。
花飛煙則麵色凝重,站在一旁。
安禦文有所察覺,問道:“飛煙怎麼了?有什麼心事麼?”
花飛煙麵色狐疑不定道:“沒……沒什麼,就是那趙俊傑……”
安禦文道:“趙俊傑怎麼?來難為你們了麼?”
花飛煙道:“不不……那趙俊傑死了”
安禦文奇道:“他死了?”
花飛煙吞吞吐吐道:“嗯……不但他死了,整個趙府……被滅了滿門,如今……天下皆知,“飛煙神劍”重出江湖……”
安禦文驚道:“什麼?!”
花飛煙咬緊嘴唇,也不知如何對答。
以向堯道:“稟報安叔叔,按照原先計較,待您被趙俊傑放出大牢,飛煙便離開趙府,我們便不用驚動官府。沒想到事出湊巧,當晚飛煙聽說您被他打成重傷,飛煙便沒能忍住,將他砍斷一條手臂。”
花飛煙道:“其實我並未打算殺他,隻是……”
安禦文驚道:“當真是你……殺的他?飛煙你……”
花飛煙連忙搖頭道:“不……不……”
於是她將前天夜裏所發生之事,一五一十講給師傅聽。
待她完全講完,安禦文緩緩道:“飛煙神劍,重出江湖,哎……現在……江湖上都這麼說麼?”
花飛煙垂首道:“不知怎地,隻一夜之間,便傳遍天下。鶴子彥他們說咱們最好避避風頭,所以我們尋了這樣偏僻農舍暫時棲身。”
她頓了一頓,低聲續道:“徒兒沉不住氣,真是闖了大禍,害得姨母,師傅兩家失了住所……”
安禦文歎了口氣道:“這背後必有蹊蹺,如你所說,當夜看到一藕荷色衣衫人影掠過,此事定跟她脫不開幹係。”
花飛煙忙道:“那人影瞬間即逝,現在想來,那人回頭一笑都充滿詭異……”
安蝶萱嚇的一驚,低聲道:“難道飛煙姐姐真遇上誰家的冤魂找那趙俊傑索命。”
花飛煙接口道:“難道我媽媽的冤魂前來幫我,索了那趙府全家老小性命麼?”說罷立即道:“不不,我媽媽一定不會似那女鬼那般相貌猙獰。”
安禦文道:“飛煙不要胡思亂想,你父母恨不得你一生平安喜樂,即便還魂,也不會讓你卷入這等風波之中”
他頓了一頓道:“我活這麼大可從不曾親眼過鬼怪,世間鬼怪隻說雖多,可是否真有鬼怪,可也不好說。但從現在江湖傳聞來看,“飛煙神劍再滅趙府滿門”一說,已經傳的風風雨雨,我看像是有人刻意誇大此事。”
以向堯望了望花飛煙,緩緩道:“飛煙妹子激憤之下,在趙府牆上書寫四個大字“飛煙神劍”,可那趙府失火後燒成一片瓦礫唯獨那沾滿鮮血的牆壁絲毫無損,如安叔叔所說,這定是有人刻意陷害了,可目標又會是誰呢?飛煙妹子的父親已往生多年,雷霆黨也早就解散,難不成有人想借雷霆黨之名圖謀些什麼?”
花飛煙怒道:“雷霆黨乃我爹爹親手建立,是興盛也好衰落也罷,可也都由不得他人詆毀!”
安禦文思忖良久,無論妻子,女兒,或是花飛煙,都是因慌忙搬家,換洗衣衫也不曾帶的幾件,這兩天又事端連連,精神憔悴,每人臉上都滿是風霜之色,越看越是心酸,不由的連連歎氣。
花飛煙忽道:“師傅,飛煙有一事相求。”
安禦文見她一臉堅毅之色,奇道:“煙兒有什麼事?”
花飛煙看了看姨母,又看了看安禦文,神色間頗有些躊躇,停頓了一刻道:“飛煙想上那妙雲島尋找師伯搖曳散人。”
安禦文“啊”的一聲,奇道:“你……要去……找他?”
花飛煙輕咬了下嘴唇道:“嗯,飛煙得知那師伯曾學過我爹爹的上乘武藝,故而迫切希望他肯將那無上心法賜教於我。”
安禦文道:“你是說那“寒彤神功”麼?”
花飛煙道:“正是!”
安禦文隨即半響不語。
第五十九章:路途多艱險三
過了一刻,花飛煙默默道:“經此一役,飛煙總覺自己武功又差,見識又短,實非能擔起大任之才,可如今隻得眼睜睜見師傅受人欺淩,眼睜睜見年老婆婆慘死,相好的姐妹遭戮,心中真有萬般的不甘。怎一句“心有餘而力不足”說的清楚。再加上父母大仇難報,如不能學成上乘武功,將來實不知以何顏麵擔當保護蝶萱,姨母,師傅的責任。”
安禦文聽她說的誠懇,不由的心下甚慰,心忖:“這孩子不枉了她爹爹一生期望,不但這般孝順,又有這般抱負,當真是難得的很。”
蝶萱更是緊緊抱住花飛煙,把臉深深靠在她胸前。
安禦文歎了口氣道:“難得你有如此的抱負,可那妙雲島遠在數千裏外,也不知那師伯是否還在島上……就算找到,練那神功也艱難異常,你可怎麼……”
花飛煙正色道:“師傅求你答允我罷。”
說罷咕咚一聲跪在當地。
說道:“一切事在人為,精誠所至定能事成,求師傅答允飛煙。”
安禦文道:“不是師傅不允,隻是為師十分擔心,怕這一路太多艱險,憑你一個人可怎能……”
話未說完,安蝶萱也並排跪下鄭重說道:“爹爹,我勢必要跟姐姐一同前往的!”
安夫人道:“萱兒你別胡鬧,那樣海中荒島也是你去得的?我跟你爹爹可就你這一個女兒,你有個三長兩短,還讓不讓我們活了?”
花飛煙急忙相扶安蝶萱道:“蝶萱你莫要跟我一起來,這是我自己的事,你犯不上跟我一起冒險。”
安蝶萱委屈的小嘴一扁眼淚在眼眶中打轉道:“我偏要去,我偏要去。就算姐姐不要我跟著,我也要去。”
安夫人拉了拉安禦文衣角道:“你還不管管這孩子。越來越不聽話了。”
安禦文見狀頗為躊躇,實不知該如何相勸。
這時以向堯道:“安叔叔,向堯也願陪飛煙和蝶萱一同前往妙雲島,以成飛煙之願”
花飛煙也是一驚,側頭看他道:“你去作甚?你爹爹定然不同意。”
以向堯道:“你先莫要管我爹爹同不同意,你二人前往,我是萬萬不能放心的。”
花飛煙未等接話,以向堯恭恭敬敬的道:“安叔叔,既然飛煙執意要去妙雲島,就讓侄兒陪她同去就是,請安叔叔放心,此去道路侄兒十分熟悉,船家,行程,等等盡可放心由侄兒負責打點,保證一路順順當當不會有任何問題。”
安禦文點了點頭道:“既然你這般說,我也就放心了,就由你陪同飛煙去吧。”
安蝶萱哭道:“蝶萱也一定要去的。”
安夫人走過去想拉女兒站起,道:“蝶萱,有你向堯哥哥陪著就夠了,你去做什麼?”
安蝶萱依然跪地不起,急道:“你們不讓我去,我也要去!”
安禦文沉默良久,緩緩道:“孩子們都這般大了,那就都出去曆練曆練吧,好吧,我答允了,你們三個都去吧。”
聽罷,安夫人一驚,立即埋怨丈夫決定太過草率,
安蝶萱以向堯二人倒是喜出望外,高興的大聲叫嚷。
安蝶萱首先道:“向堯哥哥你高興什麼?”
以向堯眼睛轉了轉,立即收起笑容,覺得這當口如此喜悅確是不妥,便道:“沒什麼沒什麼。”
花飛煙冷冷道:“湊熱鬧似得,又不是去遊玩,這般高興幹什麼。”
以向堯聽罷吐了吐舌頭不敢說話。
幾人更不答話,便立即開始籌備遠行要用的行李物品。
第六十章:路途多艱險四
整備妥當,三人便辭別了安禦文等人匆匆上了路。
此去過了南陽府一路向南,不幾日便到了宜昌府地界。
宜昌府古稱夷陵,建城已有數千年之久,位於長江中遊,乃水草豐美之地。
這幾日天氣轉熱,趕了一天路人困馬乏。三人正感口渴,見道邊長滿不知名的野果,便采來吃了,頓感甜美無比,感歎無人栽種之下,竟然生長這般好,便索性多采了些以備路上食用。
以向堯道:“上天滋生萬物養人,人又以何報天呢”
花飛煙見他如此說,也不由得感歎,深覺一世為人,若不多做些服務百姓之事隻顧吃喝玩樂,可便枉了這一生。
便道:“以公子你說的對,我認為解救百姓疾苦便是報天,上天有好生之德,便同樣看不得百姓之苦,懲惡揚善想必便是隨了天意。”
以向堯安蝶萱二人聽她如此說,均感歎她抱負宏大,雖然看上去她隻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但自己當真有所不及了。
再行不久,眼前豁然開朗,一條大江滾滾東去,氣勢十分壯闊。
三人站在江邊感歎不已,見兩岸山峰綠油油的長滿樹木以及各色花草,鳥雀鳴叫甚歡,江水映襯兩岸倒影也顯的碧油油的煞是好看,微風吹來混合著清新水氣,令三人不由得心曠神怡。
以向堯道:“此處景色真美,又與飛煙蝶萱妹子二人共遊,當真令人神清氣爽,”
三人行至岸邊再往前已經是滔滔江水,便望著江水駐足不前。
安蝶萱道:“我們便這般在岸邊等著麼?怎生渡江呢?”
花飛煙往遠處看了看奇道:“左近也無渡口啊”
她索性大喊一聲道:“喂……有人嘛?!”
以向堯安蝶萱二人見她大喊,也助她一同喊,喊了良久無人,三人仍然不停。此時更是童心大起越喊越是起勁,不由的胡亂叫嚷了好大一番。之前胸口憋悶之氣大暢,喊罷三人相對哈哈大笑。
安蝶萱笑道:“這般胡亂呼喊,便有艄公也不願來載咱們了罷”
不一刻果見一個艄公撐了一艘小舟從對岸緩緩駛來,三人見狀撫掌大笑,竟然真喚來了艄公。
一個老年艄公駕舟駛進,說道:“三個娃娃殺豬般叫喊,老漢早便聽見了。”
三人噗嗤一笑,隨後鞠了一禮,花飛煙道:“勞煩老人家助我們渡河了。”
說罷三人乘舟往對岸駛去,見江上景色又是不同,一葉小舟同滾滾大江相比簡直滄海一粟,花飛煙暗忖:“一個人抱負再大,可也有窮盡力竭之時,大智慧之人想必也當懂得懸崖勒馬才好,此次孤島之行是否太過草率了呢……”想到此節不由得思潮隨江水起伏,一個人呆呆出神。
安蝶萱見她出神,也不忍打擾她,便默默看著她俏麗的臉龐,聞著江水氣息,看著兩岸風景,當真能忘卻一切煩惱一般,恨不得這樣一直跟姐姐一起隨小舟蕩去,永不停歇。過了良久仍見花飛煙目不轉睛望著遠方,便道:“姐姐……”
第六十一章:路途多艱險五
花飛煙聽安蝶萱喚她,才回過神道:“怎麼?”
安蝶萱道:“姐姐想到了什麼?”
花飛煙輕輕歎了口氣道:“但願我們此行能夠順利找到那搖曳散人吧……”
安蝶萱道:“一定能如姐姐所想一般。”
花飛煙歎道:“真不該讓你二人同我涉險”
以向堯道:“飛煙妹子說哪裏話,我三人生死關頭也闖過,便早不是外人。”
花飛煙垂首默默不語。
待三人到了岸邊,見天色向晚,四周似乎也無甚人家。
花飛煙便對艄公道:“老伯,左近可有人家能借宿的麼?”
艄公笑道:“小姑娘若不嫌棄,便可到老漢家借宿,此去向南右首便有幾戶人家,老漢便住在右首第三間,此時老婆子定然在家做飯了。”
三人聽罷感激不已,歡喜的答應了便往南岸沿著小徑覓路而去。
行得未久,眼前果然出現一處村落,村子不大,道旁竟然有一個酒家。
三人大喜,便步入酒家,沽了兩壺酒來解渴。
酒館不大,但也坐滿了人,東首一個大桌坐了五六人,一麵飲酒一麵吆五喝六,顯然已經喝得大醉。
花飛煙見這幹人身長膀闊,腰間鼓鼓囊囊顯然攜帶兵刃,不知是何門何派的一些江湖豪客。
正飲間,東首鄰桌的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說了句:“幾位,可否稍微輕聲?”
這一句話出口不要緊,江湖客當中一人一個箭步衝過,如同捉小雞搬一手提起那書生便道:“大爺愛說便說,哪兒輪倒你來嫌棄大爺聒噪?”
跑堂小二見狀,急忙趕過來賠笑勸阻。
那江湖客“哼”的冷笑一聲,“啪”的一聲打了那書生一個耳光,那書生臉脹的通紅,也是敢怒不敢言,隻睜大眼睛一動不敢動的呆在當地。
江湖客將他輕輕一推,那書生便向後倒去,一跤坐在地上,一桌江湖客見狀哈哈大笑,書生同桌的一人嚇的急忙拉起那書生匆匆離開酒館。
花飛煙一邊看一邊皺眉輕聲道:“欺淩軟弱,算什麼英雄了。”
以向堯輕拉了拉她衣角,示意不可大聲,以免多生事端。
待這夥人走後未久,花飛煙三人便聽的外麵有呼喊叫嚷之聲,側頭往外瞧去。
見剛才那夥江湖豪客正圍著兩人拳打腳踢。
花飛煙三人出了酒家,往叫嚷方向稍微走進一些,見挨打之人正是剛才那兩個書生。
隻見其中一書生道:“隻會欺淩手無寸鐵的書生,當真是好漢的行徑!哈哈,哈哈”
眾豪客見他出言譏諷,便打的更凶,一人更道:“老子便要欺淩你,你又能怎樣?”
花飛煙直看的忍無可忍,隻待上前相助,這時忽聽“嘭”的一聲響過,江湖豪客中一個身材甚高大的人已經胸口中了一拳委頓在地。
這夥江湖客吃驚不小,均未能及時反應過來,隻顧著從腰間迅速抽出兵刃,急忙查看來者何人。
第六十二章:少俠柏擎修一
花飛煙三人也是一愕,見一個身材高大滿臉稚氣的少年人立於當場,這少年人穿一身農家粗布衣服,乍看之下隻是個普通農家少年,隻是身材生的高大些,麵容仍看得出歲數不大,至多十五六歲年紀。花飛煙剛才也未看清他如何出手,實猜不透剛才是否真是他擊倒了那人。
這時江湖客當中一人問道:“你這小子是什麼人,活的不耐煩了?”話音未落一刀猛的朝這高大少年看來,刀聲獵獵作響威猛異常。
花飛煙見狀不由得替這少年捏了把汗,不知他是否能招架的住。
此時這少年身形一晃,一腳踢中這江湖客手臂,接近著剛猛無比的一拳擊中他膝蓋,聽的“哢嚓”一聲,那江湖客膝蓋骨已碎,手中單刀早就拋出,整個人便慘叫一聲向前撲跌倒地不起。
轉瞬間第二人倒地不起。
其餘三人見狀無不動容,怎想得到如此剛猛霸道拳勁是出自這樣一個少年之手,看罷更不容情,三柄刀暴風驟雨般砍落。
這少年不疾不徐展開身法,眼光如電,緊盯著三個江湖客步法方位,展開拳法大開大合跟三人鬥在一處,拳風呼呼作響,三柄單刀又舞的滴水不漏,但三人對他一人,竟然絲毫占不得上風。
花飛煙三人越看越是吃驚,均讚這少年功夫了得,拳法嚴謹有度,張弛有力,步法又退中有守。轉眼間幾十招過去,他絲毫沒有半點破綻,倒似是師傅對三個徒弟一般,每一招都想引的對方出全力撲擊從而引對方露出破綻。
轉眼間又幾十招過去,三個江湖客額頭微微冒汗,刀法逐漸淩亂,三人均擔心被這少年趁機攻入,刀法立變,從開始攻多防少,變成現在隻守不攻。
花飛煙讚歎道:“不想這窮鄉僻壤竟然有這等功夫高強少年。”
隻出神間,忽聽得“嘭嘭”聲響,這三個江湖豪客分別“哎呦,哎呦”幾聲大叫,一個被擊中左肋,一個被擊中腰眼,第三個扭頭奪路而走,被少年一把掐住脖頸一拳擊中太陽穴昏死了過去。
三人紛紛丟了兵刃,摔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隻顧哼哼唧唧連聲呼痛。
少年人站在當地,眼神輕蔑掃了幾人一眼道:“現下便饒了你們,今後若再見你等來此地撒野,莫怪本少俠無情!”
幾個江湖豪客那裏還敢答話,相互攙扶“哎呦哎呦”連聲慘叫著去了。
此時那兩個挨打的書生也緩緩站起,拜謝了一番也便離去了,以向堯在一旁撫掌道:“好俊的功夫,佩服佩服。”
少年轉過身來,見說話的是個彬彬有禮的富家公子,隻當他是路過此間的遊客,也不以為意,也回拜了一禮,隻道:“區區一些粗淺功夫,讓公子見笑了。”
以向堯道:“這位兄弟如不嫌棄,在下想請你喝上兩杯,能否賞臉交個朋友?”
第六十三章:少俠柏擎修二
他本來不善言談,哪如以向堯這般落落大方,侃侃而談,也不知道如何作答,又想裝作一副老成持重模樣,一張未脫稚氣的臉微微一笑道:“好說好說,那便請了~”
花飛煙笑盈盈道:“少俠太過謙遜了,如果你這般功夫都是粗淺”
這少年垂首羞道:“不敢不敢……路見不平,一時看不過眼出手獻醜,倒讓姑娘見笑了。”
花飛煙道:“行俠仗義本是我輩當為,少俠年齡不大,到有一副難得的俠義心腸,小女子也是十分敬佩的,少俠姓名可否告知,我們年齡相仿,盡可交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