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利亞氣紅了眼,她哪裏好,她從沒覺得自己如此糟糕過!頭發被剃了個角兒,上麵還纏著紗布,她住在醫院吃不好睡不好。
“我一點都不好。”瑪利亞如實說,“威爾,你答應過我爸爸會好好照顧我的是嗎?”
她解散了保鏢,把東西扔進溫恒懷裏,“現在是你表現的時候了。”
溫恒接住了那個小小的包裹,“需不需要我幫你教訓那個傷害你的小子?”
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要教訓,你用的著等到現在?”那天進她房間的少年姓陸,他叫陸修。也許剛開始她還不知道,不過這幾天從收集的信息和套來的話發現,這個陸修並不普通。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人家本來就不是蛇。
這份委屈是白受了!不過沒關係,她遲早會自己討回來。
溫恒不可置否,雖然他看上去好像是這件事裏最大的贏家。
“慶祝出院,想吃什麼我請客。”
瑪利亞彎了彎唇,“貴的。”她非得把他吃窮不可。
……
帶著小姑娘吃完飯,又安全的把人送回家裏。溫恒才得空回去洗了澡換衣服,他習慣性的打開郵件,果然,那個狠心的女人還是沒有回信息。
溫恒躺在沙發裏,思緒呈放空狀態。
他想起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
其實畫展並不是兩人第一次遇見的地方,他遇見她的第一麵是在j國。火紅的楓葉林中,她背著畫板,仰著頭觀察葉子的紋路。
墨色長發披散到腰際,隻用張淡色的帕子係著,有幾縷調皮的被風拂過,然後被她勾到耳後。露出小巧的耳垂,還有張秀美精致的臉龐。帶著溫雅的笑意,似芙蓉花開,月色濃稠。
他走過的時候正好遇傷她望來的目光,隻輕輕頷首便錯開,兀自消失在那片美麗的楓林裏。
他摸了摸自己留長的胡子,有點後悔自己沒好好拾掇拾掇。三個月的流浪樂手生涯,讓他的內在充滿了浪漫主義。很可惜的是,對上那樣的女子,他有點怯於自己這般的不修邊幅。
溫恒回了小旅館,放下三月不曾離手的嗩呐,洗漱幹淨出來的樣子,看傻了守店的老板娘。
他重新背起行囊,亦不覺遺憾,冥冥中隻覺會再遇那位姑娘。
後來的確是再遇見了,遲了三年的遇見。
溫恒以為她喜歡葉子,卻沒想到她的名字就是葉子。
葉子啊……溫恒敲了敲鍵盤,喜歡的女孩子好久沒有消息了,悶悶的撐著下巴,不開心。
葉臻在家打了好幾個噴嚏,她隻以為自己還在感冒,甩了甩頭下床喝水。
空蕩蕩的房子隻有她一個人,陸致遠本來說要留在家照顧她被趕走了。葉臻覺得自己沒有病到需要人照顧的地步,他無法,臨走前叮囑了一大堆,還說下午會早點回來。
好吧好吧,大老板要翹班誰又能攔著他?
葉臻吃完藥之後覺得頭更暈了,她重新爬上了床,不知道睡了多久過去。夢境中滿是掙紮虛無,有孩子的哭聲和女人的淒厲,種種麵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