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頭發會長出來的。”陸修說這話的時候一點不羞愧。
謝謝哦,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瑪利亞理了理帽子,“小子,你來這兒做什麼?”
陸修沒有計較她的稱呼方式,相對於那些乖巧裝樣的淑女,他比較喜歡瑪利亞的不受拘束的性格。他也知道這樣的性格是需要人驕縱的,正如她受寵的的身份來說,伯爵的女兒不光是說說好聽。而那些驕縱的傻瓜往往會在半途中沒落下去,瑪利亞並不是那樣傻瓜,從她會服軟這點就看得出來。
“我嫂嫂生病了。”陸修下意識的溫和了點,他想著自己或許還不適合他哥哥的說話方式。
Vip病房這邊少有人來,瑪利亞愣了愣,不明白他為什麼和自己說這個。她回憶起剛醒過來的時候,見到的那個熟悉的女人。“她是不是也來看過我?”
陸修挑了挑眉,“你早就醒了?”
女孩翻了個白眼,“我隻是暈倒,不是植物人。”
房間裏的護士推門出來,陸修本來是暈針頭,所以沒進去,見她們出來這個時候就想進去看看。
瑪利亞跟在後麵墊著腳兒進去了。
床上的女人有張素雅的容顏,素雅卻沒有想象中的寡淡。大概是因為生病,她的麵容帶著病態的白,柳葉眉皺了皺,似乎壓抑著什麼。
瑪利亞越看越覺得熟悉,在哪裏見過,她一定是在哪裏見過這個女人。
“你怎麼了?”見她不對勁,陸修倒了杯水過去。
瑪利亞沒接,很認真的問他,“你們z國人是不是都長的差不多啊?”
陸修一口水差點沒嗆出來,“哪裏長的差不多,都不一樣。”
她嘀咕了句,“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
陸修沒聽到,眼神光顧著看她帽子裏滑出的金色長發了。“你還來不來學校?”
瑪利亞奇怪的看他一眼,“我要轉學了。”
“為什麼?”陸少年驚訝,她才轉過來沒幾天。
還不是因為你!不想吵到病床上的人,女孩壓低了聲音,“你跟我不對盤,第一次見麵就差點拿花瓶砸死我。”
“我在這裏又鬥不過你,安全起見,威爾建議我轉學去他家辦的學校。”
陸修無話可說,“對不起。”他朝她真心的道歉,也許扔那個花瓶真的沒有惡意呢?也許他隻是想要吸引這個女孩的注意。
瑪利亞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不道歉不要緊,反正她以後會還回去的。她會把玻璃瓶砸他頭上,然後再讓人把他剃成光頭。
“我要走了,有人再等我。”瑪利亞走的瀟灑利落。
陸修這次沒攔她,等會兒陸致遠進來看他沒看好嫂嫂估計得訓他。他有些說不上來的可惜,但是可惜什麼就更說不出來了。
醫院門口,穿黑色大衣的男人帶著帽子靠在車上,他的雙手插兜,隻簡單站在那裏的姿勢不斷惹來注視。男人有張俊氣的臉龐,桃花般的眼眸眨啊眨,可紳士的氣質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被冒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