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臻麵無表情，“知道現在幾點嗎陸修。”
他眨了眨眼睛“嫂嫂，求收留。”
葉臻自顧自往裏走，陸修一見有戲，忙不迭跟了進去。他想要說話，目光卻無意中瞥到了茶幾上的空盤子。“大哥不在嗎？”
一句話脫口而出，葉修怔了怔，他這破嘴啊，哪壺不提提哪壺。客廳裏還彌漫著濃厚的食物香味，大哥在的話又怎麼可能會有空盤子放在茶幾上。看葉臻這麼晚還爬起來吃東西，就知道陸致遠肯定不在。
葉臻倒沒什麼情緒，隻簡單答他，“你哥在外麵有事。”
有事，陸修隨即反應過來，聖誕節在外麵有事？大發了。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在外麵有女人了，何況是葉臻。“嫂嫂你這兒有吃的麼，我好餓了。”
“想吃什麼冰箱裏有。”她往臥室走，“我今天心情很好，沒睡到十點是不會起的。你要是餓了自己叫餐，讓李姨上門做也可以，隻是不用叫我吃了。”
“哦。”陸修沒頂嘴，乖乖應了，知道她心情不好，也明白她叫自己不要打擾她睡覺的意思。隻是他看著葉臻有些單薄的身影歪了歪頭，不知怎地，陸修有些同情起她了。
“嫂嫂，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陸修沒有問的清楚，但他就是知道葉臻明白。
葉臻沒有否認，她也沒有回答，啪的一下就關上了門，還同他說了句早點睡。
如果連他都看出來，那麼陸致遠也一定知道。葉臻躺在床上閉上閉眼，快了，隻等最後那陣東風。
……
聖誕節過去之後就是新年了，新曆的跨年比不上農曆來的莊重。溫家的帖子早就送到，時間就定在元旦之後。
陸致遠依舊很忙，他提早繼承家業，並不同溫恒那樣自由散漫。有時候人的壓力大了，需要緩解，這也許是借口。外麵的那些女人大部分是別人送來的，他也不好全部拒絕。
“夫人的禮物都送過去了麼？”
“都送過去了。”嚴立點頭，到了年尾節日多準備的禮物也要多花點心思。不過夫人平常用的東西就已經夠好了，過節的時候無非是換個更大的鑽石。
陸致遠放下手上的東西，眼裏一派深沉。嚴立便有點莫名其妙的，以為是自己哪裏還做不好。好久才聽到大老板開口，“林齊雲回來了……”
嚴立聽到名字愣了一瞬，繼而猛地反應過來，那個林齊雲？夫人的初戀男友回來了！哎等等，老板怎麼知道的，難道已經見過了？
“去查查他現在在做什麼，要是太空閑的話，就送筆生意給他。”陸致遠的聲音冷冰冰的，聽上去就不像是真的要送生意，恐怕下絆子才是真。
嚴立想到三年前將林齊雲弄到國外去的時候，人家失去女朋友已經夠慘了。他有點不忍心，“老板，這會不會不太好？”
陸致遠瞪著他，什麼叫不太好，等他們舊情複燃不太好的就是我！平安夜那天以為他沒看到嗎，跑出去找她見到了什麼？那兩個人默默相視的畫麵，不用看他都知道是天雷勾地火。
初戀？嗬嗬，初戀算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