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齊雲,三個字哽在喉嚨中說不話來,陸致遠深吸口氣,她竟然在半夜畫他的素描畫到睡著了?她竟然敢?!
手幾乎控製不住的顫抖,他拿起桌上的兩份素描紙。其中一份看的出來時間的痕跡,亦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畫的,一筆一畫俱是用心。另一份還未畫完,筆跡倒是不差,竟比從前還要多了分繾綣的味道。
陸致遠不知道是自己多想還是怎地,他氣的眼睛通紅,回頭看在床上睡得正香的那個女人,偏偏又舍不得罵她。
他又有什麼資格罵她呢,陸致遠咬了咬牙,這口氣咽下去了平安無事,可他就是偏偏咽不下去!憑什麼,他究竟是哪裏比不上林齊雲了?
也不知道是陸致遠的氣場太強還是怎麼,床上的葉臻竟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你回來了?”
陸致遠下意識就想把兩張紙往後躲,可是來不及了,葉臻的目光已經望過來。
她先是愣愣的,繼而反應過來,黑色的眸子閃過絲不安、慌亂你,最後鎮定下來。“你不該隨便碰我的東西。”
我的東西?陸致遠幾乎想要冷笑出聲,“你的人都是我的,何況這兩張紙。”
葉臻抿了抿唇,“我不想和你吵架。”
“心虛了?”他走過來,高大的身影給人一種壓迫感。
“沒有。”
陸致遠的目光很冷,幾乎想把葉臻看出個洞來,“平安夜那天你去哪裏了?”
她沉默了幾秒鍾,緩緩抬頭,“那你又在哪裏?”
葉臻的眼神亮的驚人,她似乎想這麼做很久了,早有預防,是的,她壓根早就知道。被逼問的陸致遠不敢置信,他後退了一步,“你是故意的。”
就因為知道他外麵的事情,所以她也要這樣麼?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可是不一樣啊,她可是個女人。這種事情吃虧的到頭來不都是女人。
“你以為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樣嗎陸致遠。”她站起身,一米六幾的個子,此時氣勢卻驚人的很。“我沒有做任何不合身份的事情,在這點上,當初我嫁給你的時候就承諾過。”
是的,她沒有做錯事情,她理直氣壯。
陸致遠想反駁,他猛然想到四個字,精神出軌。可他說不出來,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你沒有做過,那兩張紙又算什麼?”
“你以為它是兩張紙,它就是兩張廢紙。”
男人坐到了床上,他笑出了聲,隻是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苦澀。以為是兩張廢紙,就是兩張廢紙。她是在說什麼,這就是在逼他把事情揭過去啊!
“阿臻,你是不是一直在怨我?”
“以前怨過。”在他第一次撒謊晚歸時,在歐文雅上門拜訪時。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每個月按時寄到時,躺在床上燒到三十九度時。同外麵的鶯鶯燕燕鬥法時,被她們冷嘲熱諷時。這些東西忍受了三年之久,已經夠了,足夠了。
“是我對你哪裏不好?”
葉臻笑了下,有眼淚流下來,涼透了。“你對我很好,都是我的錯,我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