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撐著一柄傘,披著素白的毛裘,唇紅齒白的,身量還未長開,容貌秀氣的不像話,不注意還會將他錯認成小姑娘。
他實在太好看了,就像玉雕琢成的,一點瑕疵也沒有。
“予、善。”陸佑很難忘記他的名字,他將手上的坐墊藏到到身後,難為情的低下了頭。
“會畫畫麼?”陸予善走到他麵前,並沒有聽見他先前叫他的名字。隻是看他的樣子有些奇怪,所以走近了一步。
聽見他問,陸佑猛地抬頭,“會的。”
隻是他實在沒有想到他離得那麼近,腦袋不小心撞了他一下,陸予善痛呼了聲,捂著鼻子,好在沒流血。
之後便是一連串的道歉聲。
“我沒事。”大抵是不喜人接近,他有些不習慣的推了推他,“跟我去畫室?”
見他沒事,陸佑定下心,重重的點了點頭。
……
十幾號的時候,畫室才陸續有人上工。
再見到威爾,葉臻還是覺得有些尷尬,但他還是很自然的微笑打招呼。她心裏不免放鬆下來,對,那天什麼都沒有,對,就是這樣。
可是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麼?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吃早餐了嗎?”
“嗯。”她沒有迅速往畫室去,同往常一樣朝他笑了笑,“怎麼,你又做了多餘的分量?”
溫恒搖頭,很自然就說了,“沒有多餘,一直都按照你的分量做。”
葉臻,“……”你上次可不是這麼說的啊喂!
她幹笑了兩句,轉身進畫室了,為防止他跟進來,還特意反鎖了門。
溫恒望著門皺了皺眉頭,忍住想一腳踹開的想法,
呼……這個家夥還真是,葉臻放下東西躺沙發上攤,手不自覺的摸上了臉頰,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臉不自覺的紅了。有點難為情,都怪他。
坐下來畫畫的時候臉上尤帶笑意,調顏料的時候都細心了。
溫恒在外麵敲了二下門,見沒有人理會,他摸了摸鼻子回到了自己的畫室。
溫恒的畫室,顏料整罐的放在那裏,基本就沒打開過,還落了灰塵。他要求的東西很少,一日三餐還是自給自足的。等關上門,隻需要一本筆記本電腦就能完成工作。
不過他的畫室經常傳出來自言自語的聲音,各種語言混雜。有人從外麵經過聽見,隻以為是這位畫家的個人癖好。
“威爾,你什麼時候回來?”
“短期內我不會回去。”
屏幕中的金發男人急的麵目扭曲,“但是我需要你,我一個人搞不定這麼大的工程。”
“這樣……”溫恒明顯在走神。
弗蘭克正準備罵人,驀地一頓,“你談戀愛了?”
“啊……”他撐著下巴看屏幕,“弗蘭克,我談戀愛是很奇怪的事情?”
當然了!他點點頭,這個來自東方的風流貴公子,曾經一度迷倒了整個圈子的女孩子。“是你原先提過的那位小姐?”
溫恒應了一聲,不去看他臉上吃驚的表情,“我現在正在努力追求她,但是並沒有什麼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