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恒抬手反按住他,同樣扼住他脖子,“身正不怕影子斜,你那麼多弱點,哪裏用的著我算計?”即便他不動手,他們的婚姻也長久不了。現在把全部的責任都推到他身上,當真是可笑。
兩個人還要再打,不遠處的車子光線照過來,他們瞬間分開了,互相瞪著對方都沒有走。
溫恒冷眼看著他,“你想怎麼樣?”
“我想你死。”陸致遠冷笑。
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溫恒靠近車裏,手伸進座位底下。
“除非……”他上前二步,聲音戛然而止。
黑色的槍身正對著他的腦袋,溫恒拿著槍頂著他的頭,吹了聲口哨,“砰!”
陸致遠眼睛也不眨一下,“你還是這麼幼稚。”
他笑了下,“你覺得這是我們以前玩的遊戲?”
陸致遠當然不這麼認為,無論是他還是溫恒,都早已不是過去那個用零花錢當賭注的孩子了。
“如果你擋了我的路,下次就不會這麼輕鬆了。”他扔掉玩具槍,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陸,為什麼你要這麼看著我?”溫恒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他是在葉臻和陸致遠離婚之後和她交往的。他們之前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舉動,親吻擁抱都不曾有過的,甚至於連說話都不曾有過曖昧。
所以他對於陸致遠,這種仿佛搶了他什麼東西般的眼神,著實無法理解。
陸致遠瞪著他,他覺得自己的忍耐度真是太好了。為什麼這樣看他,以現在的立場,他從溫恒身上咬下塊肉來都是輕的。
“這不是你的遊戲。”他的麵色帶著冷意,“葉臻是我的妻子,離她遠一點。”
“妻子?”溫恒似笑非笑的,“如果你對妻子的理解是這樣的話,那我還真不敢恭維。”
陸致遠扯住他衣領,手上青筋畢露,“耍我是不是很開心?”
“你還真把自己當顆蔥了……”溫恒的眼神毫不退讓,“我愛她。”
愛,開什麼玩笑?他愛葉臻?陸致遠輕蔑的笑了,顯然不相信他的話。“你知道什麼是喜歡,你愛她?你以為你了解多少?”
這話說到了溫恒的痛處,不過他麵色絲毫沒有表現出來。“總比你好一些。”
樓上的燈光亮了,二個人對視一眼,一前一後的上了車。
晚上十點多了,夜色已深。路燈壞了一個,正對著車子的方向,唯獨這塊少了光亮。看著有些無端的不祥,四周都是靜悄悄的,方才的車輛已經開走了。
兩個人一時都沒有說話,氣氛頓時凝滯了。
溫恒動了一下胳膊,轉頭陸致遠又衝上來掐著他的脖子不放。
一陣破罵聲,兩個人扭打在了一塊。
“她不吃辣,對魚蝦過敏,喜歡草莓香草口味的冰激淩。早上起來的時候習慣喝粥,生病感冒最討厭喝藥粉……”
陸致遠捂住他的嘴,“我特麼需要你說!”他說的陸致遠都不清楚,這麼一想才發現似乎真是這樣,說溫恒不了解葉臻。他自己又懂得多少?
溫恒手肘往後一靠,車子太擠施展不開身手,卻也用腳使勁碾壓陸致遠那張從小就愛臭美的臉。“你特麼懂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