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完全沒有在別人家裏做客的意識。張凜坐在對麵的沙發上看他們兩個瘋狂的朝對方亮刀子,期間各種辱罵性的語言層出不窮。
他身上的戾氣是常年累月積累下來的,同他們身上發狠的架勢完全不同。不過他也更清楚的知道,他們究竟有多怨恨對方。
“什麼叫屬於你的東西,她身上刻著你溫恒的名字嗎?誰決定的,你個傻逼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陸致遠冷笑,“向來不與世俗混一塊兒的,你現在想吃人間煙火了?”
這卻是實實在在的戳到了溫恒的痛處,他張口就反擊了回去。“你輸了就該放手,現在還來挑我的不是?你怎麼不看看你自己?為了賽車和人賭命,車是死的,可人是活的。你都不把人命當回事,還敢在這裏同我論是非。”
“陸致遠,你承認吧!”
“你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我既然和她在一起,就會珍視她,尊重她。不會像你一樣,把她像無用財產般舍棄了!”
他說的字字在理,在陸致遠來看卻是狗屁如是!他握著刀的手越發用力,簡直想把溫恒一刀劈成兩半。
對麵的溫恒冷笑著,準備先發製人。
張凜看了看手上的腕表,七點半了,他起身離開房間,完全沒有想阻止他們的意思。
他出門來到了鄰居的門前,按了幾下門鈴,鍥而不舍的按著。
大約過了五分鍾,門開了,是位個長相極其豔麗的女人。她穿著單薄的睡袍,波浪般的卷發慵懶披在身後。五官真是好看,一個亮眼便讓人移不開目光。
林好逑看清楚麵前的人是誰,陌生人。她皺了皺眉頭,“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軟糯中的聲音帶著沙啞,張凜喉嚨一緊,忽然就覺得不自在起來。“我的住處進來兩個人,他們似乎是在找你。”
啥?林好逑狐疑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長得那麼帥居然腦子有問題。“找我的人,為什麼在你屋子那裏?”
“……”鬼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以為他們最多坐坐就走了。“昨天晚上他們在你的門口呆了一宿。”
林好逑著實驚訝到了,仔細的回想起來,難道是自己的哪個情人上門互相撞上了?嘖,這麼一想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等等,我換件衣服就來。”她點了點頭,朝他示意,再輕輕的把門合上。
張凜沒有等多久,不一會兒林好逑就換了衣服出來,寬鬆的毛衣和褲子,十分居家的打扮,頭發沒有動過,顯然是真的換了件衣服出來。
看見她這般不施粉黛還帶了幾分豔色的模樣,怪不得那兩個人撥刀相向。雖是鄰居,但張凜的的確確是第一次見到林好逑的,外麵總是放著女士鞋子,他便猜想是獨居的女性。
“這是什麼聲音?”林好逑走在外麵就聽到房間裏的聲音。
房門被推開,林好逑看著客廳裏兩個對她怒目以視的人徹底呆住了。
“陸、陸……”她的眼眸睜大,詫異的看著左邊的陸致遠結巴的說不出話來。再看右邊持刀的威爾,林好逑差點沒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