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與否,不是她一個人能決定的。”
溫恒終究是沒有忍住一拳打在了他臉上,“你特麼多大的臉啊!”
陸致遠吃痛,沒有半分顧及,反手直接拳頭砸了下去,對著眼睛!
“陸致遠!”一道熟悉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慍怒,她說話的時候語氣急又快,聽的人心髒緊縮了一下。
準確來說,是陸致遠的心髒。他冷眼看了一下故意捂著眼睛的溫恒,還是這麼陰險,這麼會算計。
她快步走過來看溫恒,臉上的表情帶著慌張,“痛不痛,你眼睛哪裏痛?”
即便這是故意做給他看的,也讓陸致遠難堪又難受。在前妻的家裏,她和另外一個男人,他終究是無法忍受。“阿臻……”
“葉子,你看我眼睛是不是有淤血了?”
他的聲音完全被溫恒掩蓋過去,男人咬著唇,完好的那隻眼睛裏還閃著淚光,“我要是看不見了,你是不是就不喜歡我了?”
他說的可憐,葉臻好笑的時候又覺得心疼,“不會的。”
“是不會喜歡我了,還是會一直喜歡我?”他不依不饒的,充分發揮了往常厚臉皮的優勢。
雖然有外人在,但葉臻依然好脾氣的回答他,“會一直喜歡你,把手拿開,你讓我看看。”
溫恒就把手拿開了,葉臻一看,眼皮都腫了起來,周圍還帶著青色,幸而眼珠並沒有什麼大礙。她不禁鬆口氣,“沒事兒,沒有傷到眼睛。”
“痛……”
“我去冰箱裏給你拿冰敷一下。”她轉身就走了,走過來的時候半個眼光也沒有看陸致遠。
說不在乎是騙人的,陸致遠氣的發抖,右手不由的顫了顫。這是他小時候便養成的習慣了,溫恒自然也知道,不過這卻不會讓他對敵人產生同情,“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了。”
他說話的時候語氣淡淡的,俊秀的臉上無意中帶了命令的語氣。這是上位者慣常的語氣,於陸致遠來說,無比熟悉。
“我隻說一句話。”陸致遠靠在沙發上,不同於溫恒沒骨頭的坐姿,他坐的筆直,脊背也挺得直直的。
他想說的話,溫恒不用問也已經猜到,眉微微皺了起來,眼神都顯得淩厲了幾分。
陸致遠看他這副表情,覺得身上的痛都減輕了幾分。他望著他,慢慢的勾起笑容,類似於溫恒的笑容。“你所構築的高塔,其實脆落的不堪一擊。”
“你敢告訴她麼?溫恒。”
最後兩個字沒有說出聲,隻用了唇形,他知道溫恒看的懂。
敢告訴她麼?這個問題縈繞在他心頭,日日夜夜,悄無聲息。仿如懷揣著一個定時炸彈,隻等最好的時機才能拆解,可惜等不到足夠的時間,它就要炸裂開來。
你敢告訴她麼?你敢麼?
溫恒的眼睛沉的看不見光彩,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傳來,他回頭,看見葉臻朝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