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話是什麼。縹緲如同天邊雲朵,風吹過,留不下一絲痕跡。能信?
可是麵前的這個人不同啊,葉臻抽了抽手,抽不回來,索性就由著他握著了。她盯著他,不肯放過他臉上的絲毫變化。“我不相信。”
她說,“你能堅持幾個月還是幾年,七八年不算什麼,一輩子呢?”
他說,“我今年三十一歲,遇到你之前沒喜歡過別人,也不知道愛情是什麼滋味。你可以說我說的好聽,但事實既是如此。葉子,你害怕我會移情別戀嗎?”
他笑了笑,眼睛裏有水光,“我很高興,這說明你在意我。”
“暗戀比明戀還要辛苦,漫步目的的瞎猜著對方的心意,害怕拒絕,也害怕明說。”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可以趕我出去睡大街,打斷我的腿出去乞討也行,誰讓我對不起你呢?”
他握住她的手,“你可以拿走所有我的東西,讓我一無所有。”
葉臻搖頭,“我不要你的東西,房子、錢、股份,我都不要。”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要你的命。”
“不……”她又搖頭,“還是不了,你在我麵前消失就好。去哪裏都好,隻是別在我麵前出現了。”
溫恒問,“你看見我會難過嗎?”
“不是,我怕我會控製不住拿刀子捅了你。”她說,“所以你看到我要離得遠遠的才行。”
他失笑,親吻她的手背,“我不怨你。”
葉臻臭著臉,“是你罪有應得。”
他將人摟進懷裏,“怎麼辦,我好像等不及了?”
“什麼?”
溫恒的下巴抵住她的肩膀,像個布袋熊一樣掛在她身上,“我想娶你。”
葉臻心一顫,一時沒有開口。她不確定,與其說是害怕溫恒會反悔,她更怕自己會後悔。“你想又有什麼用,我又不會嫁你。”
“所以才想想啊!”他毫不氣餒,“總會等到那天的,葉子,你總有一天會答應嫁我。”
她伸手抱上他的腰,低頭靠在他胸膛,聲音低的幾不可聞,“威爾,如果你隻是威爾該有多好。”
是啊,可惜世界上本就沒有那麼多如果。溫恒無聲的歎口氣,嘴角卻是翹著的,他能再遇見她,本就是最好的。
此刻,她就在他的懷抱裏,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
他們誰都沒有問溫恒為何會脫離溫家的原因,葉臻想起那個前往溫家宴會的晚上。
似乎就是那個晚上,溫恒離開了。
他來到畫室,做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畫手,他的名字是威爾。
三年前,他們相遇離去,三年後,他們重逢相愛。
“你身上的鞭傷就是那個時候被打的嗎?”
“一點也不痛,母親沒多大力氣,大哥更是手下留情。”他不以為意,“都是皮外傷。”
他又在騙她了,瞧,連這個他都不願意讓她擔心。
這些疤痕直到現在也沒消退,你當時該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