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她們,若說朋友二字,也不足以形容這份感情。
……
公寓的門大開著,主人似乎料定了有人拜訪。
房間內裏的燈光很暗,十幾台電子設備運轉,坐在屏幕前的卻隻有一個人。
他不知道在電腦前麵坐多久了,原本將自己收拾的光鮮亮麗的人,每天還變著法兒的換最能體現帥氣精神麵貌的衣服。
冰冷的白光照在臉上,那雙眸子便愈發幽深了。他的下巴冒出胡渣,眼眶下麵泛著青色,是沉寂的,整個人了無生氣。
半舊的牛仔褲鬆鬆垮垮的,隻套了件襯衫,沒穿襪子,赤著腳坐在半高的旋轉椅上。
每一個地標被反複確認過了,動用各種方式去查。可就是找不到,刷卡、身份證,出行記錄,沒有,就好像有隻手無形的抹去了她留下來的所有痕跡。
門外響起一陣淩亂的腳步聲,有人推開門進來,不由分說的抬腳就踹翻了其中一台設備。
轟隆一聲,當場報廢。火一下就著了起來,來人被怒火衝暈的頭腦清醒了幾分,他瞥了一眼坐在控製台不動的溫恒,巡視四周找到滅火器,說來也巧,就放在旁邊,像是早就料到了所以故意才放在這裏的。
等滅了火,溫郡扔掉手裏的滅火器,他脫了外套,整個人看上去狼狽幾分。“你究竟要鬧到什麼時候?!”半個月了,諾大的溫家,在他手上隻撐了半個多月險些熬不下去。這個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弟,到底是從什麼時候,成長的這般驚人。
資金運轉不靈,機密泄露,股盤跌慘,人心惶惶。這一切一切,追根究底不過是因為一個女人!當真是可笑,卻又讓人笑不出來。
“鬧?”主桌上的人雙手交叉,這才從屏幕上收回目光。“以整個溫家為代價,你還覺得我是鬧著玩的?”
“溫恒!”他咬牙切齒的,“你有沒有想過母親,那麼多年,沒有她就沒有我們。你忍心讓她這麼多年的辛苦白費?”
“萬女士現在大概恨不得從未有過我這個兒子吧,或者說,她後悔沒能第一時間……”溫恒停頓了下,抿了抿唇,終是說出那兩個字,“殺我。”
話音落下的時候溫郡已經拿出槍直指對方,他的眼睛染上抹狠戾,“將一切恢複原狀,你做的所有事情,我們既往不咎。”
“這是最後的忠告。”
那人聞言低下了頭,發出一陣古怪的聲音,溫郡走近幾步,聽清楚了才發現是他在笑。
他居然還笑的出來?!溫郡忽然覺得身上一陣寒栗。
“你不會真以為殺了我這一切就能結束吧!”他笑夠了,抬起頭的時候臉上半點情緒也無,冰冷孤傲,眼神同孤狼般凶狠,“直到我找到她,否則這事兒沒完。”
這個瘋子!溫郡扔掉槍,上去就按著他臉壓在桌上,反手哢擦一聲,那是骨頭折斷的聲音。清楚的讓人心驚。
“你良心被狗吃了,為了一個女人,你要瘋到什麼時候,夠了,到此為止!”